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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安琪随笔 |
今天很奇怪,在小区附近一家小卖部买牛奶时,居然因为四块钱和店员吵了起来。大致经过是,我拿了五包伊利牛奶,应是六元。我先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五元,放到柜台,再继续寻找一元。结果没找到,就拿了一张五十元,又交给店员。
店员说,我找你45元。我说,不对呀,55元怎么找45元。她说,我给的是51元。我说不是,是55元。就这样争执起来。这家小店是我常去买牛奶买电话卡的地方,我又气又急。而店员也很肯定我第一次给的是一元。最后他们是按我给五元算的,但很不情愿。
回来后我也觉得今天自己火来得有些不该,不就四元吗?我在公交车上随便帮人付车票也是四元,在康西草原骑马为了让马师傅心情愉快还多给了一百元呢。只能说,我最近心情不好,压得慌,闷得慌。
为什么不好?撇开生活的原因,应该是许久未写东西的缘故了。生活的问题由来已久,因为有文字或诗歌这个缺口得以排遣。现在,一没有文字了,火就积得大了,实在不该。
为什么没写东西了?说来都不好启齿,竟是因为最近看到某某被捕、某某某被辞退这些事后觉得诗歌无用,而顿时心灰不少。和某某、某某某素昧平生,唯一共同的就是诗人这一身份。他们应该都是勇敢者吧,虽然不很清楚他们具体作些什么。有人在论坛上说,一个人做得起,就要受得起。这话引来了批评,但细想也不无道理。但更深层的则是诗人这一血性因子在催促他们,我以为。以我的经验,诗性给正义者带来的其实是生活的伤害,它让人无法像庸人一样接受不公、不义等等阴暗现象。发展到极端,连接受平庸生活也不可以。
因为对诗歌的怀疑使我近期的创作趋于停顿,但愿我能找到自我说服的开始。我看到,很多人依然在写他们自己的不与时代的痛相关的诗。照理,诗也不一定非得承担时代的痛。不过,通过这件事,我倒是理解了许多人在1989年停笔的心情。
是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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