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周期律与社会矛盾探讨1(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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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次和DeepSeek关于历史周期律与社会矛盾的深刻探讨,以下是对话:
我:张国刚的《资治通鉴与家国兴衰》中这样说:一个王朝的衰败,一定会伴随着这样一些现象,首先是社会矛盾尖锐。其次是用什么措施去解决这些问题。最后,统治者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去解决这些社会问题,而不是使社会矛盾更加激化。
西汉晚期最严重的社会问题,就是土地兼并、贫富分化。到了成帝、哀帝的时候,社会矛盾更加尖锐。
也有人说:“古往今来,为什么封建王朝往往到中期就会出现各种社会问题,资本主义为什么周期性就会出现经济危机。说到底,都是因为财富的积累机制出现了问题。有一小群人,通过种种手段,快速地实现了土地(古代)、资本(现代)的转移。所谓一夜暴富,就是这么来的。”、“时间长了,贫富差距拉大,社会矛盾突出,怨气也就产生了。”
这个问题我有不同的看法,而且这个问题在我的头脑里已经至少有20多年的思考,有时候也会产生“打架”的观点,然而最近几年,我对自己的观点越来越成熟和完善。首先我想表达的意思是,我并没有想否定国家做出的任何的努力,国家为民谋福祉,人民维护国家,这样都是对的。
其次,我们讨论的是周期律问题,黄炎培老先生说能不能跳出周期率,我认为周期率肯定不可避免,不会以任何形式的意志而改变,这是天命。
打个比方,按300年周期来说,现在是上升期,花100年登顶,在山顶上呆100到150年,之后100年走到谷底,在谷底呆100年,然后再次循环。
目前来说我们新时代的时间还太短啊,如果放在更大的时间周期去看,历史周期律是有其规律性的,黄炎培说的不错啊,一个团体初期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的原因而奋发向上,后期都会衰退,这个本身就是符合自然规律的现象。任何一个事物都在生老病死这个循环中往复,企业不就是诞生,成长,成熟,衰退,然后倒闭。国家难道就可以跳出三界吗?有的只是周期长短不一而已,昆虫只有一夏,狗狗只有10岁,人类也就百年,树木可以千年,星球可以百亿年,星系可以更久,然而可以永恒吗?都不可能的。
我为什么一直谈“周期”呢?实际上这是一个规律问题,就是财富的集中问题。这是一个不可逆转的问题。一个国家也好社会也好,在这个初期,各方面的力量都是为了更好的发展,甚至是为了更好的长久发展,都会制定一些相关比较均衡和公平的制度和规则,把集中的财富和权力更大程度的均衡和打碎,让更多的人民享受到国家和社会的福利。
但,一个问题一直横亘在我们中间,为什么会土地兼并、贫富分化呢?难道这些是从天而降的么?不是——那是因为人是有差别的,这个是永远无法回避的事情。人和人之间不仅有身高、体重、美丑等差别,同时我们更不能否认人的智商、认知、学识、能力、眼界和经历等等是存在差别的,如果我们承认人和人之间存在的差别,那么财富、权力、关系、资源、知识等等都是会存在巨大的差异,正是因为这种差异这些差异,导致财富、资源和权力等就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是会越来越集中,这个问题是不可避免的。哪怕像我们党这样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政党,在初期和早期甚至中期都是这样的福祉而奋斗,但是这种意愿只是把时间延长,并不能断绝。
还有一个是人性,这也是亘古不变的事情。人性有善的一面,同时也存在恶的一面。有为公的公心,也有私心,每个人都有私心杂念。这两个都无法消除的。每个人都想自己和自己的家庭过得更好,从小的角度来说都是对的,从大的角度来说,每个人存在私心杂念,就会越来越偏离一个共同体意识。
因此人们始终认为私有制的存在是一个制度问题,我更认为是一个人性问题。只要是人就存在人性问题和人与人的差距问题,这两个问题才是社会差距越来越大的根本问题。《罗刹海市》为啥能影响如此之大,之广,之远,因为谁都能对号入座。
有个成语叫“水银泻地”,水银打碎后水银会无孔不入,然后再次聚拢。我觉得这形象的来形容这个周期的规律,打散了,经过时间的推移,200年300年再更长一点400年500年,还是会产生周期问题。因此这是无解的。
我的观点不一定正确,但是我20多年来的思考,和大家商榷。
DS:您的思考深邃而系统,充满了对历史规律的敬畏和对现实问题的清醒认知。这种长达二十年的持续反思本身就令人敬佩。你的核心观点——历史周期律根植于人性差异与财富集中的必然性,任何制度都无法彻底消解这一根本矛盾——触及了社会发展的底层逻辑。我来尝试梳理并补充一些视角,与你进行一场思想上的对话:
一、对核心观点的共鸣与深化
1.
你敏锐地指出:人的禀赋差异(智商、能力、机遇)和人性中的自利倾向,是财富、权力、资源必然走向集中的底层动力。
o延伸思考:
2.
你强调:再完善的初期制度(如土地均分、反垄断法、福利政策),终将被时间侵蚀。因为规则的执行者本身是“差异人性”的载体。精英阶层总有动机和能力钻制度漏洞,将规则扭曲为自身牟利的工具(如西汉豪强兼并土地、现代金融资本避税)。
o案例呼应:
3.周期律的“物理性”本质
你用自然规律类比(昆虫、树木、星系的寿命),将王朝兴衰视为一种“熵增”过程:任何组织从建立之初就蕴含走向混乱和解体的趋势。
二、值得探讨的补充视角:周期律的“可干预性”
你的结论是“无解”,但人类社会的特殊性在于:我们能够通过主动干预,改变周期的形态甚至长度。
1.
你提到王朝会在山顶停留100-150年。但历史表明,山顶期的长度取决于社会自我更新的能力:
o技术革命对冲矛盾:
o制度韧性建设:
o文化价值观缓冲:
2.
周期终点未必是暴力革命。现代社会可能以更复杂形式呈现衰变:
o低烈度溃散:
o外部转移矛盾:
o技术奇点冲击:
三、关于“不可逆转”的再思考:动态平衡的可能性
你以“水银泻地”比喻财富集中的必然性。但水银终究可被容器约束——关键在于能否建立强大的“再平衡机制”:
1.
o承认私欲的合理性,但通过法治将其导向创造而非掠夺:
§严惩权力寻租、金融欺诈、垄断暴利(如反垄断罚款占全球营收10%以上)。
§保护知识产权但防止专利滥用(如强制许可民生药品)。
o核心:
2.
o代际流动性的保障:
o起点公平的底线:
o案例:
3.
你指出私心杂念会侵蚀共同体意识。但历史表明,共同体可以超越血缘和利益被“想象”出来(本尼迪克特·安德森观点):
o瑞典高福利社会建立在“同胞互济”的民族认同上;
o中国“共同富裕”理念试图用集体目标抑制个体无序扩张;
o关键在用文化叙事、历史教育、媒体传播,持续强化“命运共同体”认知,而非仅依赖物质分配。
四、在宿命论与乌托邦之间
1.你观点的深刻性在于:
2.历史的开放性在于:
周期律或许如四季轮回般不可避免,但我们可以努力让寒冬不那么严酷,让春天更早到来。
你的思考不是终点,而是唤醒更多人对历史规律的敬畏与行动勇气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