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 人 鱼

                                   

       深夜入睡

梦中游弋

我的房间里

除了男人们的照片

还留着妈妈的气息

 

空空的回声中只有两个女人

来来去去的人们却长着胡子和喉节    

我不明白

这一屋的男人

来自何处

只听从刘德华浑沌的

声音中唱出一群女人

 

妈妈在隔壁独寝

不知有没有梦见男人

而我的梦里

乱纷纷的都是吻

 

推门便知有女人

女人的天地里还有一缸鱼

窜来窜去的

对对相伴

另有一只乌龟

缩在缸角摩挲着自己的嘴唇

 

横斑只剩一只了

在死了爱人之后总是游

与珍珠不同  总是在穿梭

却找不到自己

独自时  向水中的倒影看看

看了却看不见胡子和喉节

 

珍珠的男人也曾出走

跳出缸半日之久

将死时才回水中

第二日又见长须相握

       

四种鱼在一只缸中游弋

四个家在一个缸里生活

于是梦中的鱼也多了

为什么我却总是人

 

某日发现一只红箭被乌龟吞食

另一只在寻找

却没了伴侣

我不知道红箭也有仇恨

只得独养乌龟

另买一只红箭送给女人

半月后还是各自东西

 

每日看鱼

有一对黑燕儿

远离鱼群

夫妻相守  不离左右

见之心感平和

 

忽然梦中更多了红色

满屋的红头巾飞来飞去

红头巾上游着黑色的红箭

 

从此不愿入睡

女人鱼

游来游去在水一样的梦中

孤独的爱人

象横斑  游着

在空屋子里

在刘德华的嗓音中

在一群来去往回的胡子和喉节里

女人鱼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