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蕾
如果齐达内那个点球没有踢进葡萄牙的球门,我们会说,老齐只会玩儿脚技,花拳绣腿;现在进了,自然会赞不绝口:看,人家那纯熟的脚法。
如果巴西队再次捧杯,我们会说:罗纳尔多的脚下功夫多了得,连他的胖都觉得可爱;现在未能进入四强,便有人说,那脚技不过只是杂耍,玩儿虚的。
如果某校今年出了个考试状元,我们会千方百计把孩子挤进这所学校,以为明年会出一堆状元。
如果明年该校投入了更大力量却考试失利,而原来的学校却出了个状元,我们会后悔不迭:怎么当初就不冷静一些呢?
如果某个高材生进入名牌大学后品行不端误入歧途(已有这样的报道),我们会大加埋怨:那个中学从来不抓素质教育,只抓升学率,你看,出问题了吧。
如果学校抓了素质教育,学生却也有了不小的进步,但因诸多原因考试不理想,我们又会指责:这就是素质教育的苦果。
如果某班考试成功,我们会争相传颂:学生书得多,知识面多广,学得多活。那岂是死做题能相比的。
如果某班考试失常,我们则会埋怨:书读得再多又怎样,还不如多做题目来劲。
如果某班一天到晚做题目,因考试太活而不能适应,我们又会说:看吧,擂入死胡同了。
如果某年考得好,我们会拼命地总结经验,以至于把违反规律的东西也当成了经验。
如果某年考得不太理想,我们会拼命地总结教训,甚至把符合规律的东西当成教训。
如果没有这些“如果”,我想我们的教育会步入正途。
如果总这样“如果”下去,我们的教育只会陷入怪圈。
如果有人问我,教育应该怎样抓,我只会说,把不应该的舍去。
如果有人问我,教育不应该怎样抓,我只会说,把应该抓的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