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真相 之七 丈夫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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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西索竟在她眼前一脸慈爱的微笑,由于笑容,她脸部枯竭的皱纹不规则的连在一起,仿佛戴上了魔鬼的面具。
“我在哪?”玛丽喃喃的说,事实上,她不指望得到答案,因为这个问题她已在现实或梦中问过许多遍,如今再提及,不过是一种生存的本能。
“这是萨米尔的寝宫,我的家。”
“你的家?你是指,你以主人的屋宅为自己的归宿吗?”
“不,我就是这里的主人。”
西索望着玛丽不解的神情,再次古怪的笑起来,她取出一把生了锈的钥匙,打开面前的柜门。玛丽有些好奇,将眼神探进去,竟是个精美无比的梳妆镜,虽然有些年代,但却掩不住木料的高贵,和周边花纹雕琢的细致。
“当年我嫁给所爱之人,这东西便摆在卧室里,每天我都会对镜赞叹自己艳丽的容颜,当然,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了我的丈夫,包括……”西索用手轻抚脸庞,望着镜中一个可以与怪物等同的模样,泪如雨下。
“那你怎么……”玛丽想说下去问个究竟,又觉得太残忍。
不想,西索却接着讲了下去。“那时,我只以为爱情是人生的全部,当我知道丈夫只是因为我家中显赫的权势娶了我时,便悲痛欲绝。我曾想过许多法子和那没心肝的男人同归于尽,最后,我放了一把火……”
“原来你的脸是被烈焰灼伤的,那他呢?”
“他趁机杀害了我的父母,并谎称是发疯的我所为,之后,他便继承了父亲的一切,财产,权势,威望,并成了这屋宅的主人。”
“你就是萨米尔?那么他是……”玛丽惊愕的捂住嘴巴,尽管她的直觉已经猜到了。
“是的。”西索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可如今又有谁会相信?萨米尔寝宫这名称的保留,旁人都以为不过是一个重情谊的男人怀念亡妻之举罢了。”
“那么,我为什么会到这儿来?”玛丽无法再继续同情西索,或者是萨米尔了,她开始参透真相的同时,也开始了解自己的处境。
“你记得那些昏暗的墙角吗?你记得你的梦吗?”西索突然沉静下来。
“墙角?梦?”玛丽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
“你是说,娜加,温丝,苏希……”她的声音剧烈的抖动着,牙齿狠狠地相撞,又迅速弹开。
“还有萨米尔。那是我们的灵魂,被西蒙所欺骗的所有女人的灵魂。”
“不,不,这太可怕了……难道我生活在被诅咒淹没的地狱中吗?”
西索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浸满了冰冷。“这不是地狱,而是一个穷小子的发家史。娜加让他从被廉价雇佣的放牧者成为了衣食无忧的自由人;温丝则将农场主富庶的生活赠予他;至于苏希,她把大城市的光鲜带来,并为他打开上流社会的社交大门;当然,还有可怜的萨米尔,穷尽一己全力,并搭上父母性命,让他拥有了想要的一切。”
“可……为什么?”玛丽觉得这故事太过荒唐,莫非西蒙有某种魔力,让女人个个奋不顾身。
“小姐,那你又为什么无故蹉跎三十年,却在见到西蒙的刹那,坠入爱河?”
“因为……”玛丽忽然发觉,自己根本没有理智的面对过这个问题。
“你可能会找出许多理由,但事实上,没有的,你就是爱了,爱上了他,我们都一样。这种无知,盲目却剧烈的感情让我们飞蛾扑火,却当局者迷。”西索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只可惜,他并没有爱上我们,他所爱的,只是我们可以给予他的东西。”
“你是说,他也会在我身上有所打算?”
“是的,你父亲留给你的遗产,正好可以补上他最近生意失败的亏空。”
“可那是遗产,并且继承人是我,玛丽。”
西索发出一阵怪笑,笑声像阴暗的响尾蛇,随意一摆,便能嚼断人的血脉。“这很简单,只要你父亲死去,你也死去。”
“这,这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玛丽觉得周身堕入万丈深渊,她不敢想下一步,但却知道是地狱的方向。
“娜加遭遇背叛,割腕而亡;温丝受不了冷落,抑郁终了;苏希被他前后不一的嘴脸逼疯,于阁楼坠下;我在大火里失掉灵魂,已成行尸走肉;你呢,想要怎样的结局?”西索走到玛丽面前,咬牙切齿的喘息。
“我要回家,我要逃出这鬼地方……”玛丽的毛孔快速皱缩,连带周身猛烈颤抖,她大喊着,几乎歇斯底里。
“这没有出口,就和爱情一样。”西索稍许停顿。“除非……杀了他。”
“如果可以,他早就死在你的手上了,不是吗?”
“他若是愚蠢到能让一个女仆轻易结果自己性命,就不会有连续欺骗女人的本事了。”
“你是说,西蒙并不知道你是谁?”
“他要知道真相,我的身体已经被碾成舞会馅饼的酱料了。”
“那你为什么将这个要命的秘密告诉我?”
“只有你……”西索用手坚决的做了一个切割的动作。
“杀死自己的丈夫。”这次,玛丽没有过激的反应,她只是默默地念着,翻来覆去。
“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玛丽突然间想到问题的关键,她觉得自从进入萨米尔寝宫,自己就像一个木偶般任人摆布,甚至失去了自己的思想。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但人生就是一个赌局,或者,落到我这个下场,才是你的宿命。”西索没有说服玛丽的意思,只是不以为然的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