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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次饭局,黄佟佟给我们每个人送上一个“姑娘”——她的新书,《姑娘,欢迎降落在这残酷世界》。
她用三年,写成这本书。而这三年,我看着她,在一堆诸如学画、健身、旅行、摄影的众多爱好中,勤奋码出篇篇好文,并且,整个人越来越苗条,越来越美丽,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纯真。
在残酷世界里,如何活成这样一个可爱的姑娘?想起2010刚认识佟佟时,她小脸粉嫩,笑眯眯的,语速很快,仿佛身体里藏着一个永不断电的马达。每一次见她,她都穿着新款的美衣,指甲鲜亮,高跟鞋“叩嗒”,那股热爱生活的劲头儿,真是看得人欢喜。是否因为她遇见的一直都是美好?其实不是,你翻开《姑娘》就知道,生活留给她的伤口,甚至比别人更多。
对很多人来说,“姑娘”这个词儿,与“残酷”搭配在一起,很扎眼。
姑娘是什么?是如花似玉,是柔声细语。这个世界应该给她的,是甜蜜的爱情,是善良的好男人,是与她的特质相对应的,温柔相待。
残酷呢?则是在一切美丽面纱揭开之后,露出锋刃和凶狠嘴脸,给那些软弱天真、未及强大的姑娘毫不留情地划出一道又一道伤口。
伤口,是现实世界给所有人上的第一课。这本《姑娘,欢迎降落在这残酷世界》里,20个故事,有20道伤口,20个故娘都曾站在生活的阴影里,因为那突如其来的疼,而仓惶无措,而泪流满面。
亲爱的姑娘,你呢?每一天,翻开一页新的生活,你都看到了什么?有人陷进一场无味的婚姻里,不想继续,不能离开,像条搁浅的鱼,承受着慢慢窒息的痛苦;有人爱上一个自私的男人,霸占她的生活,攫住她的灵魂,却绝不肯给她一场完整的爱情;有人在婚姻之外遇到了真爱,内心翻腾,但望而却步,她只能像一颗石头那样忍耐,直到长出青苔;有人抓住了轰轰烈烈的性,却找不到细水长流的爱,痛苦便尾随在快乐之后,所有快感抵不过一刹那的寂寞……
最初,我们都以为自己会拥有完美的一生。后来,我们得到的是千差万别的后来。唯一相同的是,都充满了瑕疵。
也许上帝一直爱玩猜谜游戏,攥起的两只手里,一只握着美好,就有一只握着残酷。有时不论你经验多少,命运送给你的,常常是那只不友好的手。于是,你会痛苦,会胆怯,会泥足深陷,难以为继。这一切,并没有因为你聪明美丽或勤奋努力,就减少分毫。有时命运就这样把你推进黑暗里,让你撞得头破血流,才不得不去寻找一扇光明的窗。
黄佟佟的《姑娘》,是个体贴入微的“姑娘”,她轻轻留下那些字句,不是故作姿态地摆出犀利毒舌,也不是居高临下地指指点点,她更像一个温柔同伴,不疾不徐地告诉你,“是呵,你看,我也曾有过这样的迷惑,也曾有过这样的疼痛。”相比起经验之谈,她更愿意给你一个温暖拥抱——别担心,你不是一个人。
身为情感作家,黄佟佟是愿意怜悯的那一个,她知道那些站在水中央孤立无助的人,需要的不是扬起巴掌赶上岸,而是真诚地安慰。境况糟糕的人,当然也知道自己的糟糕,可是又有多少人做得到抽身而退?这种时候,她们更需要一个人站在身边,扶住肩膀,说,没关系,慢慢来,太痛苦的话,就先停下来。
世界庞杂,没有百分百正确的答案。《姑娘》提供给你的,也并不是瞬间就能改头换面的锦囊妙计。她只是竭尽全力给你列出生活的另一些方向和可能,那并不能消灭残酷,但能让你在面对残酷时,多一点解决方式,多一点逃脱的勇气。
在这本《姑娘》里,姑娘们或多或少都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佟佟说,“在她们的际遇里,我开始反省自己的性格,在她们的绝望里映照出自己的痛苦。我们是同一个时代的女性,我们承受着相同的命运。”因此,她没有在书中把自己藏起来,而是推心置腹,就像与每一个姑娘都相识多年,她体会到她们的痛与快乐,她奉上自己活到现在所最珍重的一切经验,没有花言巧语,给出的都是百分百高纯度的真诚。
佟佟说,她现在终于学会了接受自己,喜欢自己。她走过了那些艰难的路,终于懂得了如何吸收阳光,产生热量。她送给姑娘们的《姑娘》,就像是一个贴心女友,她告诉你世界残酷,其实是为了带你去寻找温暖。
有个叫海桑的诗人说,“好的坏的我们都收下吧,
然后一声不响,继续生活。”残酷世界里的姑娘,更能逞现出一种顽强真实的美感,她们终将强大,建造起属于自己的温暖世界。所以,亲爱的姑娘,欢迎降落在这残酷世界,然后,双脚着地,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本文原刊于《华西都市报》“四川书评版”:http://www.wccdaily.com.cn/shtml/hxdsb/20150308/275312.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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