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天气逛雕塑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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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有一座雕塑公园。我不怎么喜欢雕塑,觉得枯燥,可能女人天生对坚硬牢固的东西不敏感,除了男人和爱情。据说,雕塑是人类最古老的艺术之一,它的历史几乎和人类的历史一样漫长——我们的先民在与石头打交道的过程中,不仅打造了用来谋生的工具,还创造了具有审美意义的雕塑品。可见,雕塑是一件因美而生事物,它们以玻璃钢、铜木石、石膏、混凝土、陶瓷甚至纤维为原料,经过一双能工巧匠的手雕琢成形,然后融入各种环境,成为艺术。
雕塑是艺术,我们要了解艺术。法国著名雕塑家罗丹有一座名为“老妓女”的雕塑,衰老赤裸的女人,佝偻地曲坐在一块石头上,瘦骨嶙峋,双颊凹陷,松垂的乳房被僵硬的骨骼支撑着,显露悲苦。这座雕塑的神态使我震动,她微闭双目,全身的肉像稀泥一样似乎要从骨架上淌下来,她的表情混杂着悲伤、忍耐、绝望与屈服,仿佛永远都不愿抬起自己的头。或许,雕塑因它的硬戗而散发更强烈的情感,更直接,更冲击。
拍下这张照片的时候我想,我之所以喜欢这座雕塑可能是因为我长得没有这两个女人这样极端。我认为这两种女人都是有人喜爱的,高挑苗条的自不必说,背后风调雨顺,面前花好月圆,时髦性感,青春逼人,万花丛中一枝芳菲,势必引来蜜蜂飞飞蝴蝶飘飘;墩实丰腴的呢,举个例子,我有一个男性朋友和他的三个男性朋友在一起吃饭,适逢经过一体态“肥沃”之女,丰乳肥臀,乳摆臀摇,状如山摆地动,势如平地惊雷,其中三个男人低声惊呼:太肥了!只有一人沉默不语,目送“肥女”远去后,他才意味深长地说:没有啊,我觉得她很好啊!
外地人看到这雕塑或许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对广州人来讲,它却是从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便开始流行的事物,你向广州人提起鸡公榄,他们都会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脸稚气,缘因它勾起了对无忧无虑的孩提时光的幸福回忆。这里的榄实际上就是广东特产的白榄,经复杂工艺腌制而成,有甜、咸、辣三种口味,清甜爽脆,回味无穷。
鸡公榄一名源于卖榄人为了吸引顾客注意,把一只色彩缤纷的纸扎大公鸡模型套在自己身上,吹着唢呐穿街过巷叫卖,且卖榄人能用唢呐摹拟公鸡的叫声,‘嘀嘀嗒、嘀嘀嗒、’,用广州话来说就是“鸡公榄、鸡公榄、”,因此被称为“鸡公榄”。听说,鸡公榄还有一个别名叫“飞机榄”,卖榄人要把榄抛上三四层楼高给顾客——你从楼上抛下钱,他便可把用小塑料袋装好的鸡公榄准确无误地抛入你的窗户里!这个橄榄就象是坐飞机上去的,所以又叫飞机榄。
鸡公榄是广州西关特色之一种,有顺口溜儿曰:头戴红帽吹喇叭,纸扎鸡公身上挂,沿街吹响“鸡公榄”,孩儿追叫顶呱呱。至今,广州的上下九步行街仍可看到这种喜气洋洋充满生趣的小生意。我在上下九吃过“鸡公榄”,缘起同行的一个广州朋友,人高马大、年过四张的汉子,老远一瞧那花花绿绿、连吹带吆喝的鸡公榄,脸上竟浮起一片天真烂漫之情,喃喃道:那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零食呢!一时间思绪飘飞,神思恍惚。于是,我忍不住地跑到那卖榄的小贩面前,掏钱买了两包,藉以慰他人的思忆之苦,也以解我的好奇之心——童年最爱吃的,应该很好味吧!
谁知,那榄吃在嘴里却并不如我想像的那样美滋美味,很淡的甜中透出一丝酸,果肉略涩,还有一个很大的果核。我和朋友说:这东西味道可不怎么样,你小时候就爱吃这个么?他一边嚼着鸡公榄一边含浑不清地说:我们这一代的童年,还没有现在这些花样繁多的零食,能吃到鸡公榄,已是大大的幸福,那时小孩子们吃完榄肉,这榄核还能在嘴里含上半天呢!说罢,他又拿出一颗鸡公榄,若有所思地看了半天,说:其实也不是多好吃,现在还真不觉得好吃了,但看到还是想偿偿……我想,是因为他能吃出童年的滋味。
首先,我真是喜欢吃腊肉,尤其是广东腊肉。听闻腊肉是四川、陕西、湖南、湖北等中西部地区的特产,已有几千年的历史,腊肉是将肉腌制再经烘烤或阳光曝晒后制成的加工品,因为过去做此物都是在农历腊月,故称腊肉。正宗腊肉的色泽鲜艳,肥不腻口,瘦不塞牙,味道醇香,故有“一家煮肉百家香”的赞语。
不过,做腊肉最著名的当属广东,腊肉是广东久传的民间美食,家家会做,口味咸香,且具有一种特殊的香甜之气,风味独特。广州人不爱香肠火腿,独喜腊肉,前几日在一个小区里经过,还看见人家阳台上晒着几挂腊肉,在广州人家吃饭,也经常能吃到腊肉做的菜,至于具体做法,几乎每个广州人都能说出个大概,因为他们从小就吃这个长大。“秋风起,食腊味”,这是粤人的传统。关于腊肉,亦有顺口溜儿曰:秋风起时趁好天,几斤花肉要新鲜,精心泡制香喷鼻,食在广州赛神仙。
刚到广州时,我曾在一家路边店吃到“腊肉、烧鹅双拼饭”,真正是外红里嫩,妙不可言,吃进嘴里香得双耳流油。我捧着那大碗风卷残云,片渣儿不剩,犹不过瘾,再点一份“腊肉、烧鹅”吧叽入口,吃得饱嗝连连,腊味四溢。朋友笑我:看你,像逃荒来的。其实,在广州,你随便走进一家路边小饭馆,几乎都能吃到很地道的美食,没有看家本事,在这座城市是开不了食肆的。而关于这集色、香、味于一身的绝佳美食腊肉,则是不必非要寻到店中去吃,它是广州的家常饭配料,饭炒菜炒皆可,易学易做。如今,在广州的超市已经常能看到我搜罗腊肉的身影了。
这种形似楼梯的门是典型的老广州样式,因多分布在西关一带,故称“西关大门”。此门分三层,临街的第一扇门是屏风门,也叫矮脚吊扇门或花门,一般做的精巧细致,门上端会用木雕花做装饰,并镶上花玻璃,即能采光又可作一扇美丽屏风;第二层是“趟栊”,就是雕塑上这扇打开的门,它是由圆木横架而成的门,像一个活动的栅栏,可横向开合;最后是大门扇,这才是真正的大门,多用坤甸木或樟木制造,门厚约八厘米,门纽是铜环,门脚旋转在石臼中,内有横闩扣门,以防盗贼。——噫嘻,真是讲究到家了!
据说在以前,民风纯朴天下太平的时候,广州人睡觉时图透风凉快,便只关最“趟栊”这扇门,而且平日里邻里街坊走过门前,隔着这样的门,里外“显而易见”,打招呼唠家常也方便。由此可见,这是一种非常有人情味儿的门,它的特殊构造也使其成为孩童的玩物,爬上爬下钻进钻出,这雕塑便是一个孩子在玩闹时不慎将头卡在门隙里,进退两难。
如今在广州西关一带,仍可见这样的木门,高大或狭窄,散发着陈旧而浓郁的生活味道。有几次在西关的逢源路,随随便便走着,就看到这样的西关大门,有的人家在门内开着小杂货店,人来人往,一目了然;有的人在门内忙碌着自己的家务,门外人来人往,人家泰然自若。我喜欢这种门,它表现了广州人含蓄的一面,也让我看到广州人与人之间完美的距离感。
所有人看到这座雕塑第一眼,都会捧腹大笑,一群肥满的女人和一辆纤细的自行车,反差到令人惊奇。这几个胖墩儿憨态可掬又英姿勃发,一个个迎风而向,不知逗乐了多少游人。这一座雕塑,其实是雕塑家许鸿飞的“肥女”系列之一,这个系列的主题就是表现胖女人骑车的趣态。他这一系列作品曾在法国巴黎第八区展览馆展出,艺术大师黄永玉亲自为展览题字:“胖雕塑”,还写出了一段别有风味的前言:“人说女子是男人的太阳,现在许鸿飞带着他的胖太阳们到巴黎去了!”可是,即便“她们”不展到巴黎去,就伫在这草坪之上,收获每个游人的会心一笑,也是成功的吧!
可爱四人组,叫人乐不可吱,在南方温暖的阳光下,不知她们下一站要骑往何方。
这群马以飞跃的姿态纵横草坪数十米,气势磅礴,极为壮观。这一刻,我也终于相信,看似固态的雕塑竟是这样变幻莫测,它可柔可刚可静可动,亦可如这马群,在空旷的草地上顷泻出飞驰的气魄,自由无疆,气壮山河。在看“万马奔腾”时,我心中激情汹涌,遥想这群马活化成真,嘶叫扬蹄,从此驮我驰骋天下,浪迹天崖;从此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从此行走江湖,雄姿英发;从此,制造一段奔逸绝尘的神话。
——雕塑的力量,便是这样直接地勾起人心底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