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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随笔 |
她漂亮吗
文/红肚兜儿
——本文已刊发于《财富故事》2006年3月
你有没有缠着他追问他过去的爱人?他现在和你在一起,一心一意地爱你,知冷知热,细心温柔。每个清晨都有他宠溺的缠绵;每个电话都有他明亮的声音;每个夜晚都有他枕边的轻哄;每个梦中都有他专情的目光。你不可自拔地爱上他,你们像时针与分针一样步调和谐地生活,你觉得他长成了你腹上的一块肉,填补了最软弱的部位。可是,你却越来越想知道他过去爱的人,面对他的推搪,你更加惶恐不安,你不依不饶地问:既然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不可以说?其实,你并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女人,你太迷恋这份爱,它在你心中是如此至高无尚,你害怕他曾经也这样深地爱过另一个人。
在你的步步紧逼下,他终于全盘脱出,原来在你之前,他也顷情地爱过一个女人。他们彼此有专属的腻称;他们是同年同月的生日;他们在海边粼粼的月色里亲吻许诺;他们一起为未来的宝宝起名字;他们吵架以后会抱住对方;他们都喜欢黄色的床单;他们悉心地照顾他们的小家。那么多片段,一幕幕在你眼前重现,而那种恩爱的幸福却不是属于你的。他说起这些的时候,你突然觉得他好陌生,似乎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人,一个与你毫无干系的人。你咬着牙坚持要他说完,每说多一句你的心就痛多一寸,藏在笑脸背后的那张表情早是泪流满面。
没有人愿意忍受自己爱的人那样地爱另一个人,哪怕只是曾经,哪怕他现在最爱的是你。你怨恨那个人夺走了等待你的一份爱,占有了属于你的一份爱,分享了你个人的一份爱,拥有了你向往的一份爱。可是,对你而言,那只是一个你尚未出现的故事,你和他是新的故事,却因为旧故事里的戏份耿耿于怀。这样的妒忌能带来什么呢,你怎能为一个早已从他生活轨道里消失的人而怀疑他的爱情纯度?你甚至把那个遥远的影子当成了你的敌人,不止一次地渴望与她同时出现,杀一个片甲不留。
在这样的僵持下,你终于问了一个曾经嗤之以鼻,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犯的无聊错误,你问他:她漂亮吗?没想到,这居然是你穷途末路的杀手锏,至使你忘记了两个人在一起默契交流的融洽。可是,你想得到什么答案呢?她漂不漂亮,在曾经的他的眼里,都是可爱的,完美的。这样的质问只能肤浅了你的爱情。
其实,挖空对方的过去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过去的爱情再幸福也还是不完整的,现在你拥有了他的爱,你们才是完整的。人有时是会自寻烦恼的,往往,那是因为他在乎,他不想失去,他想用现在的欢乐去弥补过去的缺憾。
别再问他曾经的那个人漂不漂亮,不管她如何,都是他那刻的爱,你这刻的痛。
——本文已刊发于《财富故事》2006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