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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报社开会,回到家,都十一点了。没吃饭呢,吃口热汤面吧。
就着热汤面看了《铿铿三人行》,今天请来胡喷的是王朔。这丫说话极快,又赶上自己喜欢的话题,说起来手舞足蹈的,其实我觉得他挺纯真的,像小孩子一样。昨天主要说的是战争及间谍一类的事,对了他的胃口,说得那叫一个兴奋,窦文涛及梁文道都有点跟不上。
用王朔的话说,大意是,武侠就是一SB,因为没见过战争,间谍游戏那才叫一个刺激,那都是真人真事,克格勃、军情五处,忽悠起人来,谁也敢不上。“我十岁前都不认识我爸,他根本不着家,全琢磨怎么对敌作战了。我是在幼儿园长大的,有老师管着呢。”
不过,他说的一个观点,我真是认同——武官,真正的军人没有爱打仗的,往往是文官叫嚣着打——寡妇来要丈夫,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来要儿子,任谁也受不了啊,哪个军人愿意打啊?没上过战场不知道什么叫生死。
让我感兴趣的不只是军事这类的话题,《铿铿三人行》刚开场的时候,王朔自己承认心理有问题,比较阴暗,“我比较记仇”,大意是被损惯了,心理不健康,谁说自己不好都记着呢——这才符合我对他的一惯判断。我也比较佩服他这一点,因为能直面自己的过去并不容易。
其实,我们很多不都这样吗?童年的阴影永远无法去除,就像我自己,当年的日记里写着:“早晨上学时,妈妈给哥哥两个小苹果,没给我一个。。。。”这种“厚此薄彼”的事件对我的影响至今无法消除,甚至我妈妈当时还说:“在公交车上,照顾你哥哥。”初二,我代数考了84分,我听到的只有这样一句话:“就你这样的还能考上大学?”——不说了,全是眼泪。
一直很关注王朔这家伙,尤其今年以来的表演,我一直想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乖张。你说他用意很深,想炒作想为自己的新书打底?有这样的因素,但不全面。看他在镜头前“手舞足蹈”的纯样,不像有那么深的心机;你说他做了一部“大片”,导演自己的新作,感觉他没那么恶俗。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乖张的家伙,有自己的反思,“众生平等”(昨天的对话中也提到了这一点),就算他有自身的局限,反思的路数不见得对,但这种反思也是真的——这年头,真的东西已经足以让我们敬畏了.
乖张的另一个表现就是不按理出牌,“装修大师”之类的定语看得我这叫一个高兴,本该如此。其实,王朔想了半年想出个“装修大师”,然后掷地有声地说了,然后看着全体人民津津乐道从而自己偷着乐,这才是他。乖张,扰乱正常的话语视听,以自己的语言引起了众生的不平静,唯此而己,他就乐了。积蓄多年,终于在舞台上表演一回了,他也就乐了。他的生日,8月23日,炮轰金门的那一天,狮子处女座,有狮子的痕迹,有个表演的舞台,他也就乐了。
无论如何,看着他在镜头前的“手舞足蹈”和他自己说的话,这是一个永远也没法摆脱童年阴影和自己天性的心底纯良的孩子,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明天继续看吧,《铿铿三人行》请他来,不会只让他说二十分钟的,今天晚上一定还会有王朔的胡喷,反正我会继续看这个我喜欢的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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