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马嘶都没有听清楚,袁明硕大的身躯一阵风似地向后飘了出去,飘有点不确切,是一个大块头直直地摔了出去,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因为那一刀,来得太快了,根本没有机会反应。跟在后面的两匹马上的人儿都看呆了,恍惚中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少年并没有再出手,而是对那两个人说,“回去告诉你们帮主,马上解散飞狐帮,如果一个月后还不解散的话,我就踏平飞狐帮总坛!”
“你们这个什么堂主,算他命苦,本来不关他的事。”那少年的语气忽然间带了一丝叹息,那股杀气也瞬间少了许多。
但当他抬起眼看着那两个傻了似的人时,眼中忽然又充满了杀气。
那两个拨转马头,逃也似地离开了。直到那雪地上再也听不到声音,那少年佝偻着,喘着粗气,与雪地的白更加不相衬,随时都可能摔在那,融入雪野一般,突然间挺起,发出一声长啸,震得本来附着在枝杈上的雪儿纷纷落了下来。
一股血涌上嗓子眼,眼前一黑,他终于重重地摔在了雪地上,两行热泪顺着他年轻的脸颊淌了下来。
“师傅!”朦胧中他似乎觉得有人在呼唤他。冰冷的雪儿刺激着他年轻的躯体,似清醒,又似在梦中。
艰难地睁开眼睛,却被雪地反射来的强烈阳光晃了一下,摇摇昏沉沉的头,才分辨出自己躺在离昨天不远的地方,周围的雪已形成了一个人形的包围。为什么会这样?他只记得昨晚出手之后的快感,还有气势如虹的话语。然后呢?怎么会不记得了?
师傅让自己下山时只告诉他,你的武功已经可以独步天下,你需要找的仇人,是北方第一大帮,飞狐帮,帮主上官彦飞,就是杀你全家四十九口的仇家。你要记住,那是一个毒如蛇蝎的女人,要逼着她解散飞狐帮,你才有机会找她报仇。
他的心头充满了恨,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恨,从小没有父母的关爱,是师傅带着他在这不见人烟的地方一住就是十几年,他从来没问过师傅的身世,因为他不懂,也不敢。
也只记住了飞狐帮,一人叫上官彦飞的女人,是他的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其实他内心当中不知道什么叫恨,是师傅告诉他的,是那个养育了他的人告诉他的,从小到大,一直在潜移默化地教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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