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敬图片在北京,回头补上)
在艾敬的工作室见到她,正在化妆,桌上散落着一堆化妆品,在她面前的是自己的化妆包,不大,但是尽可能地塞进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小东西,艾敬在后来的化妆过程中总是能七七八八地掏出东西来。在那个化妆包的周围是化妆师带来的其它工具,再旁边是艾敬的行李,我们采访的时间是下午2点,但4点她就必须去机场飞赴济南。
艾敬头一天刚从长沙做完快女评委,她的选择只有要么从长沙回来后立刻接受采访,或者次日采访后立刻去济南。艾敬还是选择了后者。
2个小时,还包括了化妆和拍摄时间,采访肯定是不够了,于是跟艾敬商量,采访以后再做,今天只是随便聊聊。她答应了,今天只是拍摄。
在这样的情况下,“采访”变成了聊天,反而轻松很多。
话题从艾敬最近做快女的评委开始。在见她前去她博客看了看,意料中地被人骂得厉害,我没问她这个问题,因为这个肯定也是她料到的,她从做评委那天起,就该又这样的心理准备。另一个原因是,当你看见艾敬状态的时候,会知道这个问题不用开口——艾敬超乎我想象地自信。
艾敬的工作室里,音乐只是点缀,进门后左边房间放着一张很大的画像,是别人画的,画里的艾敬是唱《我的1997》时那个状态,清纯,甚至有点青涩。但是左边放的就是另一个版本的艾敬了:杂乱地堆着她地画儿,都是出自她自己的手,最大的一张是她画的上海浦东。她说大部分的画都在上海做展览。
她画画的师父是张晓刚。
但我还是会问到她为什么要去做快女评委。没有直接问,而是从她的从艺生涯一路聊过来的,问她看见这些小姑娘的时候,是不是会联想到自己当年闯广州时的影子?
她说不是为了找影子去做评委的,但确实能看见一些她的过去。
我对艾敬说这是不同的。她的过去是建立在求生之上,但这些女孩儿不是。
艾敬会认为,这些唱歌的女孩儿背后,或许有一些经历是我们不知道的,还是应该更平静地听她们去表现和唱歌。
这样的回答太官方,但你也很难说艾敬是在应付——她说话是那么慢,那么慢,慢到有足够时间让她去反复思考自己要说出的话。
我没有直接去反驳她,而是告诉她,我也一直在看选秀节目,看FOX的《So you think you can
dance》,很喜欢。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喜欢?”艾敬反问我。
“我能从选秀选手、评委那里看见舞蹈精神和对艺术的尊重,他们的张扬、表现和执著是我欣赏的。”
艾敬点点头,但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并不赞同我这样的类比,只是追问了我一些关于这个节目的情况。我很奇怪,艾敬每年都会在她曼哈顿的工作室生活一段时间,也有一个美国男友,为什么不知道这个在美国很火的节目,甚至不太了解FOX。
我问她:“为什么说话那么慢,是一直习惯这样,还是她本身就很谨慎?”
她说:“我的脑子比嘴快,有的话想到了,但是觉得没必要说出来,就自己刹车了。”
喜欢这样的被访者是叫人又喜又忧的,喜欢的是她很聪明,她知道我想问什么,忧的是太聪明,知道怎么应付记者。
其实后来想想艾敬的话,回忆我的问题,觉得她想表达的其实没错——我并不知道参赛选手背后的故事,与其说我更喜欢《So you think
you can
dance》,不如说我更喜欢美国文化中的表达方式。我不能就下断言说,参加快女这类比赛的女孩儿们都仅仅是为了名利而去。
嘲笑梦想的人本身也是可笑的。
和艾敬的对话还没结束,等着她的评委工作告一段落后,再去找她完成这篇访问。不过应该不会再跟她谈快女了,那只是聊天,想跟她聊聊女人的选择。
那天聊天的最后,和她聊了聊她喜欢的小野洋子,她口中描述出的小野洋子,我听后都想像她那样去抱抱。
“她的腰好软,60多岁的人了,还是像一只猫一样性感。”
“你当时是不是想,难怪列侬会如此疯狂?”我问她。
“是!我当时是这样想的。”艾敬的眼睛里都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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