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北京后的生活,惬意很多,其实工作任务更重
,但是因为没有更多的责任,不需要为版面为作者操心,顿时觉得轻松了。到北京两个星期,每天的生活是起床——确切说是被狗狗闹起床、早餐、上网、午餐、下午采访,或者泡咖啡馆,或者写稿、晚上会友。
前天开始决定给自己放假,到了昨天,想到天津的好友,近十年不见了。知道她结婚,生子,但是更多的情况不清楚,现在都距离那么近了,没理由不再过去看看。
打电话,然后去天津,就背了平时上街的一个挎包,里面放了一本书。
可爱的小姑娘三岁了,羞答答的,不怎么搭理我。想着过来也没给她买什么东西,临走递钱给她,这才说“谢谢阿姨。”
嗨,其实叫不叫都无所谓
,我还不乐意听到叫我阿姨,但是叫姐姐当然也是不合适的。听着叫爱意吧,心里会有两种想法:一个是我老了,一个是我也该有个宝宝了。而这两项显然都不是我现在想去面对的。
早晨一个人出门。
天津在圣诞前下了一场罕见的大学,到现在也还没化。一堆一堆的在路边放着,表层有点黑,看上去不太招人喜欢。我这个南方人对雪当然是有极大憧憬的,可是北京就不争气,到现在也没看见有下雪的迹象,不知道在我下周返回广州前能不能看见。
可是下雪,到最后这样放在路边,多不多少不少的,看上去让人感觉像是一团团垃圾了,巴不得赶快化了吧。
早晨去天津外国语学院那一片看建筑,走了一个小时。来天津,出门前考虑过要不要带相机,可是它太大了,带着不是很方便,小相机给了爸爸,只好作罢。
这样没有相机的时候,更多的心思就放在了走路,看远方上,而不太关心身边的建筑和细节了。走着走着,自然容易走神,又开始呼吸乱想,好在,不温暖,但是明媚的阳光容易让不愉快的记忆很快散去。想来,这些老建筑见过多少人多少事啊?人越大就越不觉得自己是唯一了,发现自以为特立独行的自己,其实和身边千千万万人的故事都是雷同的,也就是个几十亿分之一。
中午吃狗不理,虽然一万个人告诉我,那是垃圾,还要受服务员的气,我还是去了,成为了一万零一。
晚上和超在南锣鼓巷,确切说,我是从下午就开始耗在那里。突然,说出句不吉利的话:“人要活八九十年呢,我们的日子还长
,着急什么;万一真的点儿背,出啥意外了,那现在不更该享受人生?”说完我一个劲掌嘴。
可心里是认同这话的。
难得,十年后,能再见朋友,无话不谈,分享彼此的快乐忧伤;
难得,奔波后,有这么一个小时,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想想事情,走走路;
难得,一整天,没接到一个跟工作有关的电话。
好多事都不难得,是因为我们懒得去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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