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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小雪和花生米,人家都说相由心生,看完文章,能给她们对上号吗?)
老友来看我,四个女人已经7年没聚。他们和准家属包了一个车摇进西江。我站在桥头焦急等待。没有感觉时间过去了7年,四人如故,只是身边多了一个人。
花生米笑起来还是那么肆无忌惮、没心没肺;北北还是尤物一个,魅力四射;小雪的真性情还是没有变,一看她笑看她说话,人就觉得舒服,天生的女人。
而我,穿上了苗族衣服,盘了凤凰髻等待……车未停,车内人尖叫:“金镶玉,我们来了!”
时间退回到1999年的暑假,那是我们四个人最后一次狂欢,在贵定,小雪的家乡。我们去臭美,拍写真;去唱卡拉OK,第一次喝太阳啤(后来这成了我在酒吧常喝的酒);四个人头朝下,脚朝上地挤在一张床上谈,谈暗恋的男生、谈理想、谈喜欢的明星、谈即将到来的高三生活……
更多的,关于我们的记忆就很零散了。
比如,和花生米是小学同学,以前我们俩同是数学奥林匹克的选手,每个周日要集训。她就住在学校旁,但是每次上课都要我去喊她起床。一次去叫花生米,她妈妈数落:“你跟人家娄杨学学怎么做题。”她很不情愿地向我求教,我却很正经地说:“你要是不想做呢,就抓一把花生米放在桌子上,做一个题就奖励自己一颗,这样就可以了。”
结果是,花生米一口气把花生米做完了,吃了半个多小时,题目只做了一个。从此,我叫她花生米。
花生米,我很想告诉你,其实我做题目的时候,一般是不采用这个办法的,就算采用,吃的也是小橘子——还好我说的是花生米。
比如,小雪因为是县份上的尖子,考到了我们学校重点班,分班后,我们一个班,坐在我前面。小雪很女人,虽然那时候我们都未成人,但我就认为她很女人。我们在课上传纸条,尤其是坐在窗户边的时候。
这是个不诗意却很浪漫的女人,她的浪漫不是表现在花前月下,而是眉眼间。更让我感动的是,她在11年前,身边是那个他,现在还是。可能以后也是。
最后该说说北北了。为什么说她是北北呢,因为我是广广。高二的时候,我们班就我和她想考北京广播学院,为了互相鼓励,我叫她北北,她叫我广广。
和北北,小学就在一个学校,小学的时候就是小名人。而我默默无闻(说到这个,我也纳闷一个事情,小时侯我是非常害羞的姑娘,到了初二后,突然性格大变,怪异)初中、高中,我们还是一个学校,然后一个班。
和北北,一直不是特别特别好的那种朋友,尤其是中学的时候,虽然彼此都很欣赏对方。等到锐气磨掉一点后,工作后,和北北的关系才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我们之间的交谈还是不多,但是知道,最理解自己的是对方。我们之间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无论生活、感情、还是愿景。
老友记,搬到小楼。
7年的改变结果是:最男孩子的花生米为了爱情,放弃唾手可得的事业,追寻爱情到了南昌;小雪有一份至少让我很喜欢的惬意工作,在上海非常白领,享受生活;而北北,深圳,一个符合她气质的城市,有自己的房子,有自己的生活和爱情(虽然沉浮)。
但在改变的背后,我也看见了三人和我,都付出的努力和青春。
拍照的时候,三个人摆出以前照相常用的经典姿势,笑容定格,一看,似乎真的没有变,其实真的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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