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情义
(2011-08-04 11:5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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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回乡的日子 |
上次回国去了老家,这次虽然不逢年过节,我还是去了老家。
天仿佛懂得我的心,回国那一周,一点不热,第二周热得要命,第三周天气也热,心里正打算放弃回老家,不曾想周六一早起来,很有一些凉意。我毫不犹豫地决定回老家,正打算离开,二孃(二姑)来了电话,叫我过去吃午饭,我只得改成下午回老家。
本可以坐公车,想到小宝宝在没有空调的汽车上摇摆两个多小时,定会和我闹个不停,只得租车上老家,一个半小时就达到了目的地。在镇上,我坐在车上递给老爸一百元钱,老爸买了火炮、香、烛、钱纸,我把小宝宝留在镇上和姐姐一起玩,我与父母以及弟弟的小宝宝回农村去烧香看望离开我们的老人们。司机多开了几分钟把我们送到老家背后,我多给师傅二十元钱做报酬。
我不怎么相信神灵,但我定会去看死去的外婆,顺道看看死去的婆(奶奶)和公(爷爷)。不为什么,就为纪念外婆那份爱,这让我又一次想起了和外婆一起的那些点点滴滴。哪怕外婆的坟墓离我国内的家比较远,我也要去看看她,表示我对她的尊重和悼念。
山里的路很少有人走,几乎找不到路了,我们从山上滑到山下,看完几位老人的坟墓,坐摩托车回到镇上。弟媳妇的父母得知我们要去,放下繁忙的农活到镇上来给我们做晚饭。好久没有吃到那种地道的回锅肉了,糯糯的味道,我一口气吃了半盘,边吃边赞赏不已,连肉丝都不曾吃。我们老家的回锅肉就是要糯,这种吃起来糯糯的味道对猪肉质量要求高,凡是用饲料喂养出来的猪,绝对吃不出这种味道。还有那土鸡汤,非常浓香,我连喝两三碗汤,晚饭吃得很饱很饱。乡土的气息,唯一难忘的就是土鸡、土鸭、土猪肉,人人都喜欢这种土的味道。
吃完晚饭,出去看望那些熟习的朋友和远房亲戚,顺道照一些古老的家乡老街图片。老街人烟稀少,已经被人们遗忘,我走在老街上,心里很是复杂,思绪不断往回拉。回忆起小时候,每逢赶集,我和邻居女孩子们去赶集,那时老街很热闹,赶集的时候,街道很拥挤,人们几乎接踵行走。老街是人们进行农产品交易的集市,老百姓们把自己出产的东西卖了,然后买回家里日常需要的东西。我边走边照了几张相片,一路行来,仿佛又看到了过去那繁忙的集市,那些往来穿梭的人们。我专门在老街场口的老黄果树下照了一张相片,还记得上初中的时候,在老黄果树下照的第一张相片,感慨时光如飞。
逛完老街回到新街,遇到了我初中的同学,我原打算一早就赶凉回城,在他的盛情邀请下,只好答应吃了午饭才回城。他说我曾经帮助过他,可我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帮了他什么?我把一起长大的老朋友老同学F叫来,我们一起聊天,都是说些过去的事情,聊着聊着就想起了打麻将,我们一边聊天一边麻将直到晚上两点多钟才睡觉。
弟媳妇的妈妈(我们叫姻伯娘)忙里忙外照顾我们,把自家养的鸡蛋拿了一些给我们带进城吃。第二天一早,姻伯娘和姻伯把早饭做好,叫我们下楼吃饭。那晚我们住宿在弟弟家里,吃完早饭,他们去忙农活。以前的老家老邻居,居住在镇上,他们一见我走过去就忙着搬来凳子让我坐。我们一起聊天,他们说我乡音未改,还是一样的亲切。我们聊到了米国和中国的老百姓,他们听了都有些叹息,其实我们活着的人不单单是为了吃饭穿衣,我们还要人与人那种相互的尊重和平等。他们都来自老家农村,对此感受颇深。老邻居是我老辈子,老家把辈分太老的人干脆直接叫做“老辈子”,她见我头发上有点小小的残留的面膜,便给我拉了下来,从她那细小的动作,我体会到了浓厚的乡情。以前我们和她隔岸居住,叫一声相互就可以听见,她直爽、豪情、泼辣、能干,和我妈妈相处得不错。
我去三娘三爷家(他们的爸爸和我爷爷是亲兄弟)坐了一会儿,她家里正有人打麻将,三娘叫我摘了一串葡萄,吃起来真甜,她忙着给打麻将的人们做午饭。整个镇麻将之声从早上到晚上,甚至通宵都响个不停。他们好些人玩得比较大,连我看了就有点舍不得如此痛快地玩,可能和个人观点有关,我觉得:把钱拿来输掉,还不如买几件衣服穿身上享受一番,或者买些好吃的东西,享受一下口福也不错。一会儿老同学看见我,叫我又去麻将一把。我打小麻将,真难为我的老同学们了,陪着我打小麻将。大家一起继续聊天打麻将,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老同学在餐馆里预订了午餐,不喝酒的人以水带酒,相互祝福,大家一起度过了快乐午餐时光。
我回城的时候,在镇上租了车,师傅走高速路,结果五十分钟就到了城里。镇上原本也有公车,可小宝宝硬是不上厕所大便,憋着难受,实在无法了,阿姨端着她拉了一点点,天气慢慢热了起来,为此我只能打出租车,让小宝赶快回家如厕去,这就是小宝宝给我的最大难题。
见到老家的人,想起很多往事,开出租车的师傅也认识我,我却忘记了,当他说起名字的时候,我马上就回忆起来了。物是人非,变化真大,很多我以前熟习的人都不认识了,在镇上,妈妈一边走一边给我介绍,我一边听,一边问候,一边点头。还有那些质朴的人们,哪怕是帮助他们一点点,他们都一直记得,我感慨说:还是家乡人好!这就是鲁迅笔下的质朴、善良,同时也带着很多缺点的老乡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