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回家,妈被大黄蜂咬了一口,继而找到一窝的蜈蚣。我去看那些被一窝端的蜈蚣时,发现松木绿油漆的木门门脚已经有腐烂的痕迹。
这些都是时间深处透出业的痕迹,日子久远后,新房子里入住的不仅仅是人,还有蜘蛛、壁虎、蚂蚁、蜈蚣,刹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原来时光已经走了这么远了。比我年长的那棵梨树在几年前的某次台风中倒下,残留的树桩发出新芽,抽枝,依旧长出梨来。新树伴着日渐蛀空的树桩,正午的阳光下,树下的空地上撒着斑驳的树影,这里面,有许多光阴的故事么?
不知道多少个正午的阳光,就这样撒在这片土地上,昆虫栖息繁衍,鸟兽出没,连同山脚的砖房也日益老去,曾经被火烧过而变得坚硬的红土砖显示的颜色就叫砖红,可是慢慢的,颜色也随着季节改变着。灰尘填满了每块砖面泥土颗粒间的不平处,遮去了砖们刚出砖厂时的新鲜劲,光泽随着暗淡下来。而后有些草类的种子有幸在某次微风的送拂下移民到上面,许多种子几经努力无望发芽后死去,每年,总有几粒种子笑到了夏季。青苔毫不犹豫地占领背阴的砖面,砖面上就有了一层厚厚的毯子。
我和弟弟已经走出了这片山这栋楼的庇护,混入远方不知名城市的人流中,亲人们慢慢老去,连同楼房,连同锅、碗、床、柜,只有山还在么?
第一次令我震撼的山,是在九寨沟,下飞机以后,在冰冷的雪地上站立,山风呼啸,连绵的远山顶上是AI
AI白雪,不知道这些经年不化的白雪已经在山上停驻了多少年,倏而就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对于山而言,站在山脚的人类与曾经经过它的一缕风有什么不同呢?
男人最近热爱上了书法,他说他看见碑贴上的一点仿佛站立远久的一只鱼鹰,我说是,我们是猎物,在很多年后仍然被它捕获!
早上心情丢到海沟底部了吧,为什么说是海沟,因为弟弟告诉我地球上最低的地方,是某条海沟,对,我的情绪就掉到那条海沟里了,晚上才捡起来,家里来了闺蜜,真好呀!真好呀!
要睡觉了,十一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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