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ze=20][size=18]《危情杜鹃》创作札记

最初接触这个剧本是2004年十月份,说实话看完剧本最初不想演这个角色,从心里反感这个人物。虽然之前也演过不少反派;象《插翅难逃》里的豪哥、《忠诚卫士》里的辉哥、就连《岭南药侠》里的贺天章身上都有许多可爱之处,但罗德益这个人物身上有魅力的东西实在太少,所以就让经纪人婉言谢绝了这部戏。没想到两个月之后在加拿大《小留学生》剧组又接到了经纪人打来得电话,向我详述了剧组的诚意,并表明最初我对角色的看法剧组也非常认同,这也是他们意识到的剧作硬伤,希望我能加入一起丰富和完善这个艺术形象。最后接下 这部戏首先感谢公司老总周林、制片人杨杆、石刚、导演柳国庆,是他们的真诚邀请让我才有了这次极具挑战又非常愉快的艺术创作,在我的艺术创作中又增加了一个个性鲜明、既具有社会反思意义、有具有艺术审美价值的超另类艺术形象——罗德益。

说这个人物形象超另类是因为在我们以往的影视作品中很少甚至没有表现过的一个艺术形象;双重人格、病态、暴力、疯狂、文雅、懦弱、孤独、又有些许善良,让人痛恨又让人感到悲凉的人物形象。

关于这个形象的社会认同价值,我在另一篇〈撼危情杜鹃、善待不良少年〉中谈过,在这里不做赘述,下面谈一下这个角色的创作过程和所使用的表演方法。
放下包袱强行进入

演员的创作其实是非常被动的,因为从剧本创作、立项、建组、到演员进组开始正式拍摄,剧组的一切其实早已经按部就班,这时演员如果想把自己新的创作思想溶入其中,可以说是阻力重重。你要克服来自剧组各个部门的压力(当然这些压力很多时候并非故意),因为剧组一旦开机,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演员只是其中的一个零件,演员自己如果发现这组零件是个次品,你只能把这组次品零件在运转中的机器当中自我修复、完善,从而达到最大限度的发挥功效,决意不可为这台机器增加丝毫的麻烦,并且使这运转中的“剧组“这台大机器因你这组零件的自我修复与完善而发挥其最大功率。一个字——难!两个字——很难!四个字——确实很难。怎么办?强行进入。
强行进入不是具有攻击性的,而且带有一丝自虐色彩的,强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进入这样一个程序,进入创作状态。,由于是反派角色,你的创作状态的进入必须是非传统的,因为无法真正投入,这种状态是间离的,布莱希特式的,而非斯坦尼的全身心投入,在这里我要提醒一句,如果一个有缺陷的人物角色,演员如果用斯坦尼的表演方法全情投入,依我的经验你将变的很愚蠢,因为对于一个不真实的,甚至有严重缺憾的艺术形象,演员的任何投入都将对艺术形象的缺憾进行无法挽回的放大,从而对这遗憾的艺术(影视)制造更大的遗憾,这在我们很多影视作品中都出现过这样的问题,甚至有些大片,比如《英雄》由于剧作的严重缺陷,张曼玉最后一场全情投入的激情戏显得那样的不合适宜,(当然这是我一家之言)因为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比如《说老公坏话》,本来应该要比现在好看十倍,但遗憾的是我只是一个演员,我也一样努力了,但我无力回天,我虽然问心无愧,但作品最后呈现在观众面前的是你演员塑造的形象,最后的结果我不但是“残次品”制造者的同谋,自己也成了“残次品”本身。虽然有一些观众也很喜欢我主演的安牧,在留言里我看到过,但这仍然是我自己最不满意的一次创作。
感谢《危情杜鹃》剧组的主创,以及和我一起演对手的演员们,是你们提供的方便,让我得以完成我的创作理念。


其实近几年我塑造的一系列反派形象《插翅难逃》中的张世豪(原形张子强)、《忠诚卫士》里的段德辉(原形赖昌星),《威胁》里的夏副市长、《小留学生》里的叶大春、《岭南药侠》里的贺天章等,包括这次《危情杜鹃》里的罗德益,近几年的创作其实自己一直有一个梦想,并且自己在默默的为它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成功或不成功的实验,想寻找属于中国人自己的影视表演体系。这个体系是建立在中国文化基础上的,适合中国人审美的影视表演体系,说实话被一个前苏联的斯坦尼拉夫斯基统治五十多年,我虽然是斯坦尼的弟子,其实心里一直憋着一句话今天先不说![/size][/size]

剧照;查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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