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孩子们
露易丝·格丽克（美国）

孩子们背着小书包，一直向前去。
整个上午，母亲们都在辛苦地
采摘晚苹果，红的，黄的，
像另一种语言里的词语。

在另一岸
是那些等在大课桌后面的人
准备接收这些奉献。

多么整齐啊——那些钉子
孩子们在上面挂着
他们蓝色或黄色的羊毛外套。

老师们将在沉默中教导他们
而母亲们将走遍果园，寻找一条出来的路，
被它们自身吸引，果树灰暗的枝条
结出如此少的弹药。

（柳向阳 译）

喜欢感言：前几天，看到一则消息，好像是格丽克的诗集《忠诚的和贞洁的夜晚》获得了2014年的美国国家图书奖。这里主要说诗，即便是看起来相同的场景依然有无限书写的可能，相同的场景被不同的人体验和诠释就会幻化为平行的世界。“果树灰暗的枝条/结出如此少的弹药。”这样的句子不是靠才华，而是靠爱和饱满的情感自然孕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