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随便说说（之十七）

    首届中国青年诗歌艺术节诗歌朗诵会昨晚在白鹿塬上的西安思源学院举行。来自全国各地的部分诗坛大腕、中腕、小腕们“相约思源，最美的时光遇见最美的你……”

    有各类诗刊杂志我叫不上名字的主编们、还有诗坛上的部分诗人们，叶延滨、伊沙、闫安、安琪、龚学敏、王可田、尚飞鹏、林雪、昌耀等人，还有部分陕西省内的学者、诗人…以及海茵、王英、曲波、杨芳、王一宁等朗诵家和易俗社社长著名秦腔表演艺术家惠敏莉等。

    令我意外的还有那个红极一时“穿过大半个中国来西安睡觉”的余秀华。脑瘫的影响让她行动很不便，但是似乎努力做出很轻松愉快的状态。很多学生和诗歌爱好者抢着与她合影、寒暄，我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个不幸却也幸运的女人，脑袋里翻腾着“穿过大半个中国来睡你”的诗句，看着她似乎风吹即倒的病患身子摇摇晃晃…她的目光似乎还有些游离不定，对这个世界既想靠近又似乎有些疏离。看着这些所谓写诗的人，再想想那些所谓的诗歌，有时候觉得思想与现实在背离、在冲突，诗歌有时候与尘世里的人好像有着病态的差异……

    处于剽窃、争权夺利风口浪尖陕西省作协的闫安上台朗诵自己的“地道战”时，我注意到那个被称作先锋诗人的大学老师伊沙连头都没抬起来过。实际上整个朗诵会期间，伊沙都是低头兀自做着什么，只是偶尔面无表情地抬头看看，花白的头发暴露了年岁不再少的真实面目，我第一次听说他的时候尚在1989年，那时候我青春洋溢、对前途充满着向往，而他那时候也不过大我十来岁，正是崭露头角的时候。惠敏莉用秦腔演绎了于右任的“望大陆”，悲怆高亢…还有最为闪光的就是各位朗诵艺术大师们的朗诵艺术，千姿百态的演绎，触动心魄，为诗歌披上了一层灿烂耀眼的外衣。

    我觉得思源学院的学生们演绎的舞台短剧“时光行走”其实要比很多所谓的大家们的作品要感人得多，虽然稍显稚嫩，但青春的真情流露、毫不造作、单纯而干净。我就想起我也曾拥有过这样快乐无忧、赶干净清爽的青葱岁月了。

    其实，最令我觉得此行不虚的是看到了舒婷大姐。她才是严格意义上最传统最现代的诗人的代表之一。她的诗影响了好几代人，我从初中就为她的诗着迷，直到现在我还能背诵她的很多诗句。和她相比，现在很多所谓诗人们的诗歌简直就是狗屎，臭不可闻还洋洋得意地冒着热气…

    我看到，舒婷静静地坐在那里听老艺术家海茵朗诵她那首著名的“致橡树”。岁月的痕迹印上了她的脸庞，舒婷，一个时代的象征，而今，她也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