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的时候,我们暗访中介公司。
拍了足足四十分钟,小伙子谈兴很浓“温州人,连个十乘三等于几都得算半天,可是房子一炒就是十几套,我的娘啊”
回来一听,脸都绿了,什么声音都没有,全是交流声。
这机器没有专门的话筒,而且机身已经老的不行了,转起来嘎啦嘎啦地响,录下来的都是它自己的声音。
老席没办法,只好用胶布粘一个外接话筒…偷拍的时候,我只要看到他脸色一变,站起身说“请问洗手间在哪里?”我就知道话筒又掉了。
而且这机器是用磁带录的,过一会儿就得换带子。磁头还接触不良,每过十分钟他就得神经质地去看一趟到底录上了没有。
我只有用拉肚子才能向对方解释为什么他去洗手间的次数这么频繁。
上次在深圳偷拍黑社会,也录不上。
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再去一趟,人家看见我,很热情,还叫得很亲热“姐,你怎么又来了?”
说实话,让人难过的,不是冒风险,而是面对人家的这个热情。
--------谁能告诉我,这机器到底多少年了?
这次去重庆,拿着去人家重庆交警队,他们说事故调查报告“能看不能拍”。
我用身子遮着,席鸣拿过来,装模作样地放在偷拍机前晃着拍。
交警的政委看了我们一会儿,怜悯地说:“你们这个机器太老了,要不然把我们的借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