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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鳌古城六鳌武庙漳浦深土镇旧镇 |
分类: 八闽大地 |
真正驱车前往六鳌已经下午四点多,尽管是县道,良好的路况足以把车子开到时速八十公里,每隔三五公里就有一个村落,经过三五个村落便在六鳌镇上了。东边顺着海岸线有绵延数里的风力发电装置,这种绿色能源的大规模使用,口罩曾经只在新疆看过。
打听到六鳌古城的所在,从能够停车的地方还要步行五分钟,古城墙外有座关帝庙,门外五羊的石雕不知代表着什么。
室内武圣威严,两旁壁画都是和关公有关的三国故事。赤裸着上身的老汉用不标准的普通话热情地与口罩交流着,他是关庙的守门人吧,或许也是曾经镇守古城的军人后裔吧。
六鳌城是明洪武年间所建的一个千户所,属镇海卫管辖,所城临海为濠,建于青山之上。据说戚家军抗倭至此,留下一营军士驻扎于城,四百五十名义乌勇士,把根长久地扎在这遥远的他乡,为古城留下许多隽永动人的故事。六百年了,六百年就这么一晃而过,古城,一定还记得点什么。
六鳌城城墙全部采用长条石砌筑,墙厚约两三米,依山势地形起伏,筑于天然岩石上。多年的风吹雨打,古城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城墙断成了一截截,上面布满青苔,城门被萋萋荒草所掩盖,只有那呼呼的风声,似乎向人们诉说着古城昔日的荣耀与辉煌。
一座座杂草横生、残缺破损的房子,在夕阳的照拂下,显得是那么地孤单和落寞。推开一个虚掩的柴扉,里面几乎已是空无一物,四壁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可是门前棚顶上的藤蔓依然郁郁苍苍、墙壁上挂着的人像依然清晰可辨,令人猜想起以前的日子或许是喧闹的吧。
通往山上的小路,或许可以引领到古城的另一边,口罩没有去探寻究竟,古城厚重的历史不是多逗留半个小时就可以翻开的。
和古城相依为命的,还有上百株古朴苍翠的老榕树,尽管历经风霜雨雪,受尽烟熏火烧,这些榕树绝无朽败之态,依然苍劲挺拔。不少榕树树根与古城墙盘根错节,道道裸露的须根,散发着原始的力量,呵护着古城最后的时光。下山的时候,一只幼年的小狗跟出了很远很远。
黄昏时分,爱钓鱼的口罩驻足六鳌渔港,看着夕阳中归航的渔船一艘艘进港,渔民们把一天的收获抬上岸,和贩子们叽喳着价钱。未曾想一部装货的大卡车横在路中,工人们把一箱箱海货送去装车,彻底阻隔了道路。那部车的司机早已不知躲到什么地方休息去了,不过口罩也不着急,干脆走到几百米外吃了份炒米粉,半个多小时后等道路畅通驱车离开时天色已经全黑。沿着县道回深土镇,口罩想到从赤湖过来时被重载车压烂的路就头疼,遂打算沿省道向西到旧镇上高速,却差点惹了大祸。那条省道正在分段维修,好的路段可以飙车,烂的路段深坑遍布。
某上好路段尽头,在无任何标示的情形下,路面忽然下沉二十厘米,时速超过七十公里的商务车几乎是飞了出去,车灯前骤然出现一列施工队用石头固定住的小旗子和坑坑洼洼的机耕路面。口罩在轻打方向盘躲过施工标示牌和最深的路坑之后,车子在颠簸中减速下来,尽管十几年驾车经验所激发的本能成功化解这一危机,但口罩的冷汗还是湿了衣衫。后面的路是小心翼翼开过来的,如果在这荒郊野岭出了独立事故,可就真是天不应地不灵的后果。
终于看到高速公路标志时,口罩的感觉不亚于贫苦农奴见到解放军,颇有终于盼到了的快感。回厦门的一百五十公里无疑是行驶在在康庄大道上,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开过海沧大桥、看到厦门的灯火阑珊时,口罩还是对在深土镇附近的事故边缘有些心存余悸。大半日行车三百多公里,游逛漳浦南部的土楼和古城,把半个月之前隆教、湖西之行遗留的补丁都缝上了,还多赚了个特色土楼,行程中的辛苦和惊吓还是值得的。和廖师兄说起过安溪的李光地故居,也说起过石狮的永宁卫遗址,不知下次出行会哪个在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