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品位人生 |
说真的,我不太在乎女人的长相。
在女人的魅力中,面容占多大的比重?身体占多大的比重?心呢?
无论女人或男人,面容往往充满欺骗性。人类太聪明了。我们在修饰和修养面容上花的心思超过了身体,对自己身体的在乎又往往超过了心。
所以,我常发现身体比面容真实,心比身体真实。
无论女人或男人,面容往往充满欺骗性。人类太聪明了。我们在修饰和修养面容上花的心思超过了身体,对自己身体的在乎又往往超过了心。
所以,我常发现身体比面容真实,心比身体真实。
这种欺骗性有后天的,也有先天的。
关于面容、身体、心,关于性感、可爱,关于忠贞、善良,有那么多名实不符、似是而非的飞短流长(有些我们称之为个人偏好)。人们按照流言去生活,修正着对自己对别人的看法和言行,修正着自己的面容、身体和心,因此在错误之上叠加着错误……
关于面容,身体,心,我一直在研究,要具体写写的,可是还得等等,这几天没时间。
关于面容,身体,心,我一直在研究,要具体写写的,可是还得等等,这几天没时间。
先贴一篇4年前的有关旧作在这里吧:
总有一些好东西不那么上镜
——影像时代的偏见
12月2日,当红女星周迅在成都参加福彩开奖活动时被喝倒彩,有人直着嗓子喊道:“简直一点儿都不漂亮,个子还那么矮!”“这个就是周迅哟!长得不咋样,该不是冒牌货嘛!”
以前就听目击者说过周迅其实很“娇小”。几年前,张曼玉在北京的某胡同里拍《宋庆龄》,我也听到前面的围观者似乎很不满意:长得很一般嘛,哪有电影里风情万种?
镜头并不是人的眼睛,电影并不等于现实生活。但镜头确实在越来越多地取代我们的双眼,我们越来越深地沉浸在镜头和其他新技术制造的影像世界中,沉浸在新的影像的神话中。
一天,一个做美术设计的女孩淡淡地对我说:我不看带字的东西。这是我第
N次从不同的嘴里听到这样的宣言。女孩冷傲、先锋、时尚,投身于这个肥沃而光明的影像(图像)时代,但我感到她心底其实有点儿自卑,因为她胖,她喜欢在纸上画许多凹凸有致的美女,但她自己从来不是。
影像时代有自己的偏爱和势利。它的选择法则,它的神话生成程序,很酷,很无情,鞭打着引领着人们。
在镜头前面并不是人人平等的。瘦(或曰苗条)而小脸的女人比胖女人上镜,脸盘大的女人尤其会损失很多分数,历数国际国内灿烂星空,能找到几张阔脸几杆粗腰?减肥的盛行,与此无关吗?
在影像时代,像李保田这样不上镜的眉眼和身板,拼死也引不起少男少女的尖叫。可以想像,赵传会是人类最后一个唱“我很丑可是我很温柔”并为人所知的歌手,往后,很丑的人再也甭想靠温柔混饭;好在另一方面,影像时代几乎能把所有人包装成帅哥美女(级别不同而已),关键是你不能不识相,不能自曝家丑。
性感和完美,是影像时代最喜欢制造的神话。完美的性感是最上镜的,新技术正在帮助制片人不断向我们推出美女(辣妹)俊男(猛男)的超级版本。
安吉丽娜茱莉身材已经够辣,但是为饰演《古墓丽影》中那位电脑制作出来的魔鬼身材的劳拉,不得不往自己的胸罩里猛塞海绵,她在直升机螺旋桨搅起的猎猎风中奔跑的身影好不撩人!
有人当真的啊。有人真的往自己的胸脯嵌东西,有人比照画报电影找对象,所以对身边的男人或女人始终没感觉。一个12岁的孩子蒋方舟说,她要找一个男友富如盖茨,酷如莱昂纳多,帅如小马哥———12岁,那是一个可以幻想的年龄;还有一位28岁以上的流行杂志女写手在文章里感叹,幸好世上尚有发哥在,让我对中国男人还存有最后的向往。
长衣飘飘的发仔以慢镜头步入赌场,“赌神”的风度果真无人能比,我也崇拜他,可我也见过他抠鼻屎,还看见他在底下说话竟然口角积着白沫(咳!)。他说自己是一个普通男人,我完全相信,他找了一个普通的老婆并守着她好好过日子,有自知之明(这一点倒很让人佩服)。
当我们越来越深地沉浸在远方的和虚拟的影像神话中,我们认不清自己和别人的本来面目了,我们对自己不完美的身体又爱又恨,把对自己的幻想寄托在偶像身上,我们的生活慢慢地就变了。
被很多中国人寄托幻想的姚明正在适应着他在NBA的新生活。《休斯敦纪事报》的专栏作家在一篇呼吁给姚明更多投篮机会的文章中写道:我们看到他(姚明)正在逐渐摆脱文化差异的影响,在比赛中更为大胆地扣篮。
所谓“文化差异”,美国人言下是指中国球员在扣篮方面的“含蓄”。我看这种“含蓄”和“狂放”之间的差异,也是一种不上镜和上镜之间的差异。大力灌篮多上镜啊(虽然它往往多费力),在像美国这样的比我们“资深”的影像社会,影像的精神已经渗透到体育、政治、犯罪等更广泛的领域。
当影像无孔不入、潜移默化,按照影像的选择法则,总会有一些东西被忽略,有一些被夸大。
我相信,魔鬼身材也是一种美德,但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好东西不那么上镜,比如瘦小身体中勇敢的心,比如枯燥面孔背后丰富的思想,比如其貌不扬的尊严,比如灰色而认真的生活,比如沉默,温柔……沉浸在影像时代的人们,会不会渐渐将它们忘记?渐渐将它们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