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一个远道而来的僧人向桂琛求法,桂琛就向他举起拂子说:“会吗?”那个僧人连忙就说:“感谢师父向弟子开示禅机,弟子会了。”
桂琛知道那个人不懂装懂,于是就说:“看见我竖起拂子就说是开示禅机,我问你,你每天看见山,看见水,难道就不是大好山水在向你开示禅机吗?你为什么不说会了呢?”
那个僧人被桂琛说到痛处,只好低着头惭愧地离去了。
这时,恰好又有一个僧人前来问法,桂琛又向他竖起拂子,那个僧人又是感叹,又是礼拜,一副感激涕淋的样子。桂琛说:“看见拂子就感叹礼拜,你看那位师父正在扫地,他已把扫帚竖起来了,你怎么不去向扫帚感叹礼拜呢?”
这个僧人马屁拍尽却讨了个没趣,只好沮丧地走开了。
这时又有第三个僧人前来。桂琛又向他竖起拂子,那个僧人伏地便拜,并且说:“师父开示禅机,让弟子受用无尽,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是佛法大意了啊。”
桂琛问道:“是从什么地方来?”
僧人回答说:“从秦州来。”
“带什么来了?”
“什么也没有带来。”
桂琛说:“你不该向大众师父说谎,秦州出产鹦鹉,你不是带一只来了吗?”
好在这个僧人还算明智,知道师父是在讽刺他只会鹦鹉学舌,却不会说出自己心里感悟出来的话,于是,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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