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在楼上几次进进出出,洗完衣服发现没晾衣服架、买瓜子和她叮嘱很多遍要吃的几样水果、夜半狂想吃小面和顺便给老刘带烧烤,等着烧烤摊的小伙打包时,雨开始下起来。
重庆夜雨,很荒凉的感觉,象看见昏黄的路灯下杂着纸屑(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刮过,所有的事物转瞬颓败荒疏。
算算在重庆也是住了很久了,生活好象窗台前那株营养不良的植物,有着及其烦乱的根茎,深入每一个角落,深入皮肤血肉和骨骼,让我深感有种拖泥带水的钝痛在里面。
我不得不发现,如果要再出发的时候,我的房间仍然会留下有过多的灰尘、过多沉重的杂物,我想起深圳的家了,到今天应该有很多水电管道煤气费用交纳单在楼下邮箱里。
我坐在窗边上看雨慢慢地下着,凌晨三点的时候,给她发去短信息。
第一条:在想你,一边在看《别了,温哥华》。
第二条:以后我也要带你去温哥华。
第三条:我是来颠覆你一生的那个男人。
第四条:湖南台,春春在唱歌。
第二条:以后我也要带你去温哥华。
第三条:我是来颠覆你一生的那个男人。
第四条:湖南台,春春在唱歌。
按了发送以后在床沿晃来晃去,好象谁说过,人有时候突然能够获得腾空而起的力量。
四月,我说,我就像那些疲软的叶子在等着雨来。我就是一株疲倦无比的树,没有想清楚是不是能够生存就把自己种植在重庆的土壤里了。
朱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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