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贴过几句关于张中行先生的帖子,仔细一想,仍有谬误。按照传统说法,称“公”,应叫名字最靠前的字,比如,张中行,应为:中公;而非“行公。常识性错误,忽略了——其实,还是等于无知。
今天上午,忽然接到报社派的任务,听说,张重行先生的生前好友——丘老师已经到了石家庄。我曾在2000年夏天打算一同采访季羡林和张中行两位老前辈,可惜,缘分未满,已经见到季先生家的保姆了,却没有拜访出差的季老师,当然,见张先生就更难了。
如今,丘老师来,我担心:一,先生作古,有人谬托知己——这也是鲁迅所忧虑的问题;二,隔了一层法,终不及面对名家来得爽快。
我想采访的问题如下:
(1)您与张中行先生交往多年,就谈谈起止缘由吧,其中最另您感念的事情是什么?
(2)我的确听左派人物亲口讲过,张先生曾在伪政府出任伪制,并在“汉奸”的文件上签名,请问,您有没有听他讲过类似的细节。
(3)张先生极为推崇周氏兄弟,他怎么评价周作人?
(4)张、杨的婚恋已经不是秘密,请问,他是否谈及杨沫先生的品质,您认为《青春之歌》里“余永泽”的形象,是不是张先生终生落为“灰色人物”的惟一由头?》
(5)张先生走红已是七十多岁的光景,所谓“老来红”正是这时的写照,您怎么看这种文化现象?
(6)季先生专门出版著作表明《我不是国学大师》,在对待名利方面,这些同时代的老先生态度惊人的相近,比如启功老。张先生80多岁才分到一套三居室,期间,他说过什么吗?
(7)据说,张先生曾遭遇一次不太严重的中风,行动自由被剥夺了,他曾对朋友感叹:“如果不能写作名酒是一个老废物。”此间,你们有过交往吗?张老暮年是怎样的生存状况呢?
(8)说到国学,目前已经为人所重视,中国人民大学创办了第一所“国学院”,您如何看待国学与当代社会的关系,又怎样认识张老这带老学人逐渐作古后,中国的文化传承问题。
(9)我认真拜读过《顺生论》属于道家风范,您怎样看待张先生作为学者的处世态度?他的清高、淡泊是天然而成的吗?当今,这种姿态,还能生存吗?
(10)张先生不是主流媒体追逐的风云人物。他作古后,许多人都在真诚地怀念。张老已是上世纪的文化符号,几乎和现代人的文化理念格格不入,您能谈谈张中行的现实意义吗?否则就无法解释这么多年轻人虔诚的悼念。(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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