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婆已乘鹤西去了(《麻麻的麻麻的麻麻》《回北碚参加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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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是重庆市北碚区文星湾最幸福的老太婆,她的七个子女,个个孝顺,把她开开心心服侍到第84个年头,才让她乘鹤西去。外婆很会挑时间,把日子选在清明节那几天,顺风顺水,人生圆满。
千里之外的我们,是最后一个接到消息的家庭。那天,我到超市买了东西,回家的路上,五姨妈的电话来了。很严肃的语气问我:“你身边有哪些人?”我说,一个人都没有,我在外面。五姨妈这才说道:“好,听着哈。外婆去世了,不要告诉你妈妈,让你爸爸回来就行了。”
猪妈在六姐妹一长兄中,排行老三。大哥常年在外,二姐手有残疾,猪妈基本上担负着长女的重任,照顾一家老小,最操劳,但是身体又最差。她最操心外婆,这几天正在说再给外婆请阿姨照顾她住院,不过……再也用不着了。
我忍住伤悲,强迫自己冷静思考该如何把这个消息通知猪爸猪妈。家里的亲人不想猪妈回去,是怕她受不了打击,万一出岔子了呢。可是,这样大的事,隐瞒起来肯定也不现实,更不人道。
我不动声色回到家,先背着猪妈让猪爸知道了这件事,又悄悄通知虾米,让他给猪爸定了下午的机票。猪爸出去买菜,猪妈又在说给外婆请保姆的事情,我拉着她坐下,还没开口,她好像预感到什么,神色紧张起来。我就直说了。
接下来,猪妈经历了大惊,错愕,痛哭,哀伤,稍微平静,又哀号等一系列情感波动,最后好不容易在我和猪爸的安慰下,不再流泪。但她一直沉默,脸色阴郁,因为,她被禁止回家送自己的母亲走最后一程。
三月初,我们才回过北碚,见了外婆。如果猪妈这次不能送外婆,那么那就是她见外婆的最后一面。猪妈不住地请我同意她回去,多少次我都心软,想再定一张机票算了。但是,一想到猪妈见到外婆很有可能自己也昏死过去,继而引发心脏病,我就不敢冒这个险。再说在她如此悲痛的情况下,心脏肯定十分脆弱,坐两个多小时飞机,也是很危险的事情。
我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出来,因为眼泪全部在心中泛滥。
第二天早上六点,醒来,我对虾米说,买机票吧,让猪妈回去,否则这会成为她一辈子的遗憾。
经过一夜,猪妈平静下来,这也是我放心让她回去的原因。外婆的告别仪式就在晚上,机票订了上午十点的。猪妈立即起床梳洗。看着她那瘦弱的身板儿,我想想不妥,立即又叫虾米定了两张票,抓起小碚碚,跟猪妈一起踏上回北碚的旅途。
一路极其不顺。虾米早上不清醒,以为在浦东机场起飞,把我们送到机场大巴车站,自己赶去上班。我们坐大巴来不及,花了一两百打的到机场,办票的时候发现不对,叫虾米把订票信息发过来,才知道是在60多公里外的虹桥机场起飞。只能改签机票,在机场混到下午两点半,起飞,回北碚。
幸好在机场的时候,猪妈被回家的愿望鼓舞着,情绪一直很稳定,我也少许放心了些。中午找了家餐厅吃饭,还有闲心给小碚碚咔嚓己张照片呢。
回家的照片都是手机拍的,现在走哪儿都不想带相机了,嫌麻烦。
我和猪妈一人要了一大碗吃的,小碚碚很眼馋,干瞪眼流口水。
你们吃什么呀?给我也吃一口呗!
哎呀没人理我啊……
再吃一口面。
面条很清淡,否则不敢给她吃。
吃饱喝足,陪着麻麻和外婆等飞机。
丧事,应该也是一件喜事,白喜事。猪妈跟她的姐妹们在一起呆了几天,终于放松了心情,我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做了件十分正确的事情。如果不让猪妈回家,真不敢想象猪妈今后会活在怎样的阴影中。
这几天,我非常劳累,基本上见不到猪妈猪爸的面,所以,一天24小时,都是我一个人带小碚碚。北碚的家里没有摇床,没有童车,没有爬爬垫,没有任何小碚碚能安全呆着的地方。所以我一秒钟都不敢离开小碚碚,时时刻刻都盯着她,生怕她从沙发上摔下来。这导致我一顿早饭,从七点吃到九点,都没法吃完。
只有猪爸或者猪妈偶尔回来拿东西或是探望我的时候,我才能分身干别的事情。
小碚碚倒是一直很开心。她玩我奶奶的拐棍,玩得很麻利。
我睡奶奶的床,看到床头柜上这面古老的镜子。好像我小时候奶奶就用这面镜子,多少年了,还在用。
奶奶的第三代后代,也对镜子产生了兴趣。
小碚碚和跟她一样有着团圆脸的表弟,又碰在了一起。
握手言和吧!都是一家人嘛,要和谐。
我还有三个妹妹,个个都是美女。下面就是我们的合照。
从左到右,分别是比我小三岁的妹妹,老女人我,比我小九岁的妹妹,比我小两岁的妹妹。
比我小九岁的这个妹妹,是小姨妈的女儿,我看着她从一个小肉球,长到满地乱跑,再上小学,之后,她就去了外地,跟她父母生活。她初中毕业回老家,我们见过一次,至今已快六年了。这次我们一回家,下车就直奔灵堂。我去上香,抬头看见一个美女扶着瘫软的猪妈,不停劝慰着。我想这妹儿是谁啊?看她这副亲热地样子,肯定是我们家的人。但又不是我的姐妹,那一定是我们家的媳妇咯!不过,我两个大弟弟的老婆我都认识,难不成,是我小弟弟把他女朋友带回来了?等我上完三炷香,才反应过来,kao,这不是我的小表妹嘛!!
那个美丽的小女孩,完全变成一个女人了!且更加美丽。
小表妹明年大学毕业,专业是播音主持,曾在大运会上播音过,这事儿我也在博客上提过,还发过照片的。不过那个照片很模糊,我完全没料到小表妹已经有了如此大的变化,老觉得她还是个小孩儿呢。
小表妹是为镜头而生的,有着一张超级上镜的脸。小,立体。下面我就自暴其丑,让大家看看在小表妹精巧的脸旁边,我的超级无敌大猪脸,是多么的“夺人眼球”。
再来!小碚碚继承了我的猪脸,以后也要悲催了。
不过跟小碚碚比起来,我俩都是大脸,哈哈!
我和小表妹有着一模一样的下巴,相似的鼻子。无奈我的下颌骨无比宽阔,就栽在这个上了,要不然我也是个美女。
中年妇女,青年美女,和无知幼女。
小表妹学业优秀,已经有栏目请她做主持人了。下面就请大家欣赏欣赏我小表妹的风采!——我这个当表姐的,得是有多骄傲啊!
南方电视台的《娱乐马后炮》,每期的小单元《马上秀》都回邀请一位嘉宾主持,和主持人一起八卦娱乐圈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