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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呼唤

(2012-10-05 11:5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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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记录

随笔/感悟

文化

杂谈

一个仿佛遥远的强烈的声音在我的大脑深处呼喊着——而我,似乎在坠入深不见底的梦海中,感觉一直在下坠,向着那个幽暗的深渊下坠。

但身体好象是悬空的,下坠中又不断地飘起,轻飘起,是那个呐喊的声音在牵动着我,于是下坠与轻象是两股抗衡的力量把我攫住,几次奋力地想睁开眼,但都失败了,还是感觉到了下沉的速度,但没一会儿又被喊声惊醒———终于睁开眼,哦,是一场梦,一个迷糊的让我不知身在何处的梦魇,但我终于醒了。

我不得不相信生物钟的说法,它就镶嵌在你的体内,就象一游魂般地跟随着你,或许说干脆就是你体内的一个寻常看不见的零件,你的生活规律固化了,一旦违背,它就会及时蹦跳出来,发出大声的呐喊,将你从梦中摇醒,而此刻,物理时间指向了九点三十二分,显然,我贪睡了,一夜无梦的沉睡让我突破了以往的生物钟的时限,现在,它在用一种呐喊的方式向我表达了愤怒与抗议。

又是一个清晨。我还能将这一时辰称之为清晨吗?接开窗帘,见到的是一个好天,地上洒满了阳光,金灿灿的,但似乎天空还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否则,为什么远处的西山若隐若显呢?看上去竟象是笼罩了一层朦胧的纱幔。

没有咖啡了。我的习惯是晨起后啜饮一杯咖啡,用它来定定神,然后坐在案前,思考我接下来要写的文字。好象好几天没喝咖啡了,感觉那么久远,我的一时犯懒竟然让自己没及时地购进我的咖啡。心中有些懊恼。

依稀记起了昨天的晚餐,和我的朋友们———从上世纪的最后一年我们成为了在这个逐渐迷失与沦落的世界中保持着真诚友谊的朋友,那个友谊让我们彼此一直延续着隔三差五的聚会,无论这个世界如何在张狂失控般的喧嚣,而我们,依然可以自得其乐。

后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隔三差五”变得疏远了呢?还记得我们给这个快乐的小团体命名为“水岸俱乐部”,对了,那时我们除了聊天、聚餐,还不时地打上一会牌,那个牌叫“诈金花”,据说那个时候许多人没事时爱玩这种牌,但怎么个玩法现在全忘光了——忘了,就象我忘了我们还有过那种欢天喜地的日子,我们那时的无忧无虑。

生活就像一条流淌的河,它并不发出声响,那种涛涛的奔腾的喧响,它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悄然地流淌着,只是当你偶尔惊醒过来,蓦然回首,你才会发现这在无声中流过的河水,竟然流出了那么远,你只能感慨了。

感慨中是否还杂揉着难言的惆怅与感伤?

因为岁月不可能让你同时踏入同一条河流,你只能驻足在人生的岸边,怅然地望着它的奔腾远逝,去而不返。

中秋节前我们中的小弟弟滨子和其夫人张巍就发出短信:王叔叔,我们该聚了哦。朋友们总喜欢戏称我为王叔叔,我也乐得接受。

滨子是我们中间年龄最小的,也是一个落单的小青年,而此时的他,不但身边多了一个小夫人,而且还有了一个孩子。还有我们中间的核心人物雪姑娘,那时只是一个爱笑时显开心的女孩,而现在,是一个称职的双胞胎的妈妈了。

我们聚集在星光天地边上的“隐泉”日料餐厅,这里曾经是我们的一个小据点,我们喜欢这里的日料的味道。我们中间的阮大少与其夫人晰晰一道过来接上我,奔了“隐泉”,其他的朋友早就到了,一片欢声笑语。“隐泉”的经理正在大家聊着什么,她好象是小雪的朋友,一直对我们的到来挺关照,我瞅了她一眼,觉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刻痕,有些感叹。

我们几年没来了,有三年吗?我问。

天蔚看着我,一脸的茫然,显然,他也忘了,我的记忆出现了故障,我一时想不起上一次来是何年何月了,哦,岁月无情,那是我们曾经的快乐时光,它一定隐藏在我记忆中的某个角落,但我一时想不起来了,我感到了沮丧。

晓阳已然将要吃的日料点好了,他是我们中间最懂美食的人,每每聚会点菜时总是由他来代劳,而且每每让大家心满意足。他瘦多了,那时因了他勤奋地健身,居然减下了几十公斤,真象是一个奇迹,以致雪姑娘调侃地说,她有几次与晓阳在机场遇见熟人,人家都认不出他来了,以为雪姑娘又换了男朋友。她的幽默把大家都逗乐了。

坐我对方的徐俐忽然盯着我认真地说,王叔叔,你瘦了,为什么?没人照顾?我笑说好象是瘦了,得赶紧增肥。是该增肥了,徐俐说。他的夫君天蔚凑过来瞅我一眼,这一次我看你是瘦了,说时也是一脸严肃。有吗?我纳闷地说,我们前一段见面时问你你还说看不出来呢。我与天蔚是见面最多的人,“隔三差五”如今只在我与他之间仍然保持着。这一次见你真是瘦了,他正色道。

你检查身体了吗?徐俐又问。

前不久刚检查了,我乐着说,身体一点毛病没有,还告我心脏强健得象一年轻人,我笑说,除了颈椎。那就好,徐俐仍严肃地盯着我,点了点头。

大家聊起了闲话,阮大少与晰晰说他们刚从日本回来,说日本 真是好,去了一个城市干净让人瞠目结舌,还有香根的温泉,以及北海道的风光,均让他们迷恋。

现在还敢去日本?晓阳逗趣地问,都什么时候还去!

哦,我们不管那些,那些事与我们无关,去了才知道,人家日本根本没有关于钓鱼岛的任何消息,电视上从不播出这些内容,只是我们说得比较厉害,人家根本不说。

为什么去日本?我问。

我们有个会,开完了我就和王晰玩了几日。说着,又感慨日本文明的精细,他们人与人之间的礼仪。这些我们都没有了,他感慨道。

可这些是我们的文化,却在日本生根发芽?发扬光大,我说,我去日本的突出感觉是,这才像我们的祖国,这里的文化让我感到亲切,中国本该是这样的,我感叹道。

晓阳说起了前不久的意大利之行,他与雪姑娘是出国旅游迷,每年都要跑几趟,几终成瘾。他说了几个好玩好吃的地方,我都记不住,只记得他说在佛罗伦萨呆了两天,到处是人。我想起我在那座小城也呆过两天,那时人不多,那座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的城市真是小,一个玲珑小城,但充满了文艺复兴时期的古迹,随便一抬眼就能见到神奇的雕塑,那个悠远的历风云史就这样清晰地展现在了眼前,你有时竟会觉得象梦一样,可它是真的。那两天,我与剧组的两个同事就凭着双条脚,踏遍了这座小城,享受着阳光与小城灿烂的文化,这里留给我唯一不好的印象是满大街嘶吼的摩托车,让我不胜其烦,还有意大利人的行为的粗鄙与无礼。

天蔚问晓阳,你遇见过墨尼黑的啤酒节吗?

晓阳说,我去过。

天蔚说,哦,真好玩,你只要看着满大街的意大利人穿着啤酒短裤,晃晃悠悠地在大街上走着,你就跟着走,一准是奔一酒吧去的,啤酒太好喝了,我一口气喝了两大扎。

欧洲的啤酒比日本的好喝吗?阮大少问,此前,他曾说过日本的啤酒太好喝了,他在那个国度喝了不少,让他着迷。

当然欧洲的好喝,晓阳内行地说。

这时滨子突然开口了,他邀请大家明年找个好日子一块去欧洲坐豪华游艇,他说他认识人,可以很便宜就走一趟,滨子的倡仪迅速引起了众人的兴趣,纷纷表示届时一定结伴而行。

王叔叔,你呢,你不能到时不去吧?晓阳笑眯眯地望着我说。他们知道我不爱玩,每当这种约定我总是在沉默。

没王叔叔在就不好玩了,阮大少说,王叔叔,你能行吗?

你可以带着你的小说在路上写呀。晰晰说,她是在将我的军。

我只是乐,没应承,心里还没做出这个决定,与这些好朋友在一起旅行定然会是快乐的,这我知道,可是我这几年几乎没做什么事,只是在埋头看书写作,我好象还没有资格让自己那么放纵地游山玩水。

先飞米兰,再坐一个半小时的车就到达海边了,可以沿途停下逛逛欧洲小城,你不愿去可以在船上呆着,滨子富有鼓动性地说着。大家频频点头,要去,一定要去,大家说。

我还是没有吭声,我还在委决不下。明年,明年我会做什么呢?我在心里问。

我们一直聊到餐厅要打烊了,出门一看已然十点多了,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一辆轿车悄然划过,马路对边的五星饭店全熄着灯,看上去有点怪异,空气凉爽而清新,这是一个让我感到了陌生的北京,但这时的北京是那么的美,全是因了它的沉静。

回到公寓,我没有上楼,而是坐在院子的木椅上,仰望夜空,没见月亮,或许它被高耸的楼群遮拦住了,唯见几颗星星悬挂中天,我心里有些奇怪的黯然,于是低头在手机上写下了一点感慨:

 

和几位最好的朋友泉餐。六七年前我几乎隔三差五要凑在一起聚聚,命名水岸俱部。几年凑一不容易了,各奔西,雪姑娘已是两丫妈妈了,当年落子亦人父,时间在悄然的流逝中沉淀了以往,也改在。大家着明年坐游逛欧洲小城,而我漠然,何会疏离?

 

从餐出来抬眼就能遥望残月,中秋已明月露残缺,像一好端端的月被人咬了一嘴。夜路静,人少亦少,一座五星酒店居然黑灯瞎火。惟彼的京城是美的,因少了喧骚动,原来美是在寂静中的。坐在院内的木椅上已不月光,惟稀落的星辰在暗夜中闪烁,能到堆堆云团飘在中天,真象奇迹。

 

                        2012/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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