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友“鬼金”为我留下了一份纸条,他说,王老师,我为你的小说《遇》写了一篇文章,嘱我去他哪看看。我很快去了他的博客,一口气看完了他写下的文字,说真的,我被感动了。
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在质疑我写下的《遇》,是否真的传达出了我内心的挣扎与困惑,因为我在书写这部小说的漫长过程中,有很长一段时间处在一种“麻木”状态,这让我沮丧,亦让我灰心,初始的那份激情似乎在悄然中隐没,因此,后期的写作我是在与自己搏斗。
因此鬼金的感受让我振奋。前天,我在一位不认识的小朋友处亦看到了一篇写《遇》的文字,我从文中知晓了她属“80后”的一代,这一代文艺青年在文字上有一个相类似的特点:吊儿郎当,显得不那么正经,有一点调侃,亦有一些嘻皮,这一路数构成了新一代人的写作风格,同时,也淹没了作为一个个体写作的个性特征,但是有趣,甚至不乏这代人的特色,看着轻松,从中亦能获得一些小小的启示。
这位自诩为“小于”的女孩,显然是很早就看过我小说的一位编辑,但她与“遇”擦肩而过,因此文中透出了一点可爱的“愤愤”,但我很高兴她是喜欢我小说的人,我从她文中读出了她们这一代在我小说中所能获取的意义,尽管她还未能从我的文字背后发现更深在的内涵。她更多得象一位放松的读书人,看着过瘾痛快便是她最实实在在的阅读经验了。这样挺好,读书有时需要这种态度---享受阅读。
鬼金却从中“看”到了自己,看到了“回肠荡气”,他甚至敏锐地捕捉到了我对文字的追求,这显然与他自身是一位作家有关,这是一个作家的职业敏感。文字是作家之所以成为作家的第一要素,可惜,现在太多的所谓“文学”却在糟塌文字,遂使文字不堪入目。他注意到我的文字尤其令我快乐。
前几天一位文学博士约我聊天,因了她对《遇》的狂热喜欢,她亦为“80后”。也许是因为她读书的丰富,她总能将一些国外经典戏剧及小说来印证我的小说,我注意到她在《遇》的小说上贴了若干纸条,一问才知,那是她认为需要反复阅读的段落或章句,她说她一直在细读,阅读中始终有一种激动,她说她从中看到了对现实,对时代的反抗,看到了傲骨,看到了一种让她久违的文字,她说她因此对文学重建了信心,同时她也很好奇,我为什么能写下这样一部作品?还很搞笑地送了我一张周杰伦的最新专集,说这是她看小说时首先能想联到的旋律。
为什么能写出这部作品?恐怕我自己都难以回答,我没有刻意地让自己变得年轻,没有刻意要去显示与众不同,没有,只是一旦我设定了要写这么一拨今天时代的“边缘人”时,我的笔锋自然呈现出这种锐利和敏感。我告诉她,不同的描述对象会让我自动调整出适合这一对象的笔调,我喜欢多变,我的第二部小说,及正在写的第三部小说,都会呈现不同的风格。重复是可悲的。
文学在今天这样一个过于浮躁的时代需要的是从容淡定,以及坚持和捍卫,其实我自知还没有修炼到那种“人淡如菊”的人生境界,尽管我向往,可心里已然落满了太多的世俗的灰尘,一时还难以清扫洁净。这已经不再是能让人安静的世界了,只是希望自己不要因为太多的扰攘和世俗的欲望而停止了思考和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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