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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了这么一个人物

(2008-07-14 00: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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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记录

随笔/感悟

文化

休闲

杂谈

    当他说话时,会处在一种极度的亢奋中,手臂不停的摇晃着,动作急促,可目光一旦聚焦,会放射出一股咄咄逼人的光芒。我琢磨这人的眼神像谁?后来才想起像演《教父2》的那位帕西诺,只是比他更加的狂野。

    当年香港、台湾电影界谁是老大?你去问问就知道了。停了一会,像是“仇恨”般地盯着我:是我。他拍着胸说。口气自信且自豪。

    我确实在今天晚上问了我的朋友陈冠中,正好他约我吃饭,当我说出这个名字时他微微的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好象熟悉?想了想:哦,对,当年台湾搞电影的一位大老板,香港电影新浪潮就是有他们来投钱和引进到台湾才搞起来的,否则就没有当年的香港电影新浪潮,结果香港电影一起来,打进台湾,台湾电影死了。

   这段史实我还真不知道!

    他姓蔡,是通过老杜找到我的。而老杜又是通过拉拉联系的。此前,我与台湾电影人了无深度接触。老杜很早就来到大陆投资电影,我最初见到他时,是他来找巩俐,因为他当时要制作电影《画魂》。后来我知道他又投了关锦鹏的《半生缘》。记得一次与拉拉、赵氏等吃饭,席间拉拉一直在说老杜认为赵氏一定能火,那时她还是学院的学生。我没说话,因为我根本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小姑娘能不能火,我没有那种判断力,而且也不知老杜的判断缘自何处。就在当晚,拉拉又拉着赵氏去见老杜,结果不久这位被认为肯定能火的赵氏被老杜推荐给了台湾一位女作家,很快便在她的戏中一“燕”成名。像是一个天方夜谈。

     老杜说,过几天我带一位台湾老板来见你,可以吗,王先生?就在那天,他说出了一个名字,并告我当年他非常有钱,在电影界非常有地位,后来失去了大量的资金,就从电影界消失了,现在想东山再起。

    不管他曾经我么辉煌,与我没有关系,因为有拉拉的面子,我答应了。一个星期后他们出现了,约我。我说,你们到我这边来吧,我不想跑。

    最初看到蔡先生时印象不好。他匆匆地与我握过手后,坐到了一边,神情傲慢,目露凶光,没再说话,也没太正眼看我----长相很“黑道”。事先,拉拉也对我提起,他在“道”上相当是个人物。我与老杜一边闲聊,一边暗自观察他。出于客气,我没流露什么,但心里告诉自己不管你是谁,如果是这种态度待人我不可能“鸟”你,因为我不允许任何人的轻慢。

   可是事情突然飞快的急转直下,我也不知道他听到我说了什么,目光蓦然间放出一道光来,象把利箭。说实话,如此犀利的目光我倒是久违了。

   那天聊得居然非常愉快,其中他不断谈起他的当年,那是香港电影的黄金时代,他的确是其中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而且港台各“道”上的人物亦敬他三分,不是因了他比他们“黑”,而是因了他的义,这“道”上的规矩还是要讲究以“义”字为大的。他要做大电影,必须统合这股分散在各处的力量。他说,我不与这些人玩其它的,我只玩的是电影,他们都得听我的

   你知道,那个时候有多少演员要我们哪样吗?太多了,都写了信过来。他沉默了一下,凝视着我:我是男人,难道我不想吗?我承认想,但我可以保证,我一个也没沾。你可能不信,但我可以保证,为了电影,我要克制自己,这么多年,我从没和任何女人上过床,这就是我。

   再说一句,我可不是身体有毛病哟,一点没有。他带着台湾口音认真地说。

   我十八岁就当老板了。他瞪大了眼睛:二十八岁我就坐得很大了,我就是爱电影,没办法,那时钱多,到底扔钱。

   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说的不多,倒是他在滔滔不绝。散时,他说,我回趟台湾,一星期后回来,我们再见一面,我还要做电影,我太爱电影了,这么多年没做,现在又我回来了。

   一星期后他们如约而来,我还是让他们来我这,“苏西黄”咖啡厅,不是为了叫板,而是尊严,毕竟我们还不能说是朋友。

   再聊起很快就相见如故了,他仍是快人快语。我发现此人虽然形象“黑道”,但他的崇“义”的禀性让人佩服,我有点吃惊,一个在电影圈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身上居然流贯着中华文化的传统习性。他说,我敢说这个圈子我没亏待过谁。他一连说出了好几个导演、演员的名字,这些人现在都在一线的位置上。他说,我很尊重搞艺术的人,所以他们有什么困难只要告诉我,我都帮。

   好像如今这类讲点义气的老板不多了?我告诉他,蔡先生,你一定要明白,今非昔比了,过去友情未必还在,你要有所准备,这些年,人的变化太大了。他不信地看着我,摇摇头:你不知道我跟他们的关系。他轻蔑的别别嘴角。这表情是对我刚才提醒的否定。然后高抬起手说,哼,我不相信,有机会你看看我们在一起的样子,你就知道在不在了。

    于是他说到了一个演员,说自己与他有一个合约,虽然是在很久以前签下的。一晃很多年过去了,但现在他出山,那个演员仍愿合作一把,问我有没有好剧本。我没有。

    他说的这位香港演员我认识,而且我与他还聊过,他也是我见过的在顶级的演员中最没架子,也是最敬业的一位。我还记得有一天我去现场探班,没事坐在监视器前,他化完妆过来了,坐在边上等待上场,反正闲着,与我们聊了起来。他说不明白为什么当年同时毕业于一个训练班的学员,他的一位同学就被媒体称为艺术家,而自己成了偶象明星?他说时是微笑的,带着一点点自我调侃,但很从容,只是在略感不公而已。我没回答他,因为我有自己的看法,我以为那位“同学”是因了他有一双独特的眼神,那里面似乎深埋着犹豫与恍惚,正好是今天的小资们迷恋的感觉,所以他生逢其时。至于这位演员呢?眼神太干净,甚至单纯,整个的人物状态也是青春昂扬的,尽管已届中年,仍青春焕发,所以“误入”偶象之例亦属正常。但我确实欣赏他为人的谦和和恭敬

   蔡先生深信义为先,那个演员定会拿出时间合作的,虽然档期过于紧张。我告诉他,可以让那位演员与我坐在一起讨论一下,他想要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说,编故事是我的长项,但我要清楚他想要什么。老杜说,王先生,你能不能先有一个想法,到时好讨论。蔡先生亦言压力太大,因为希望今年内就能开机。

   我想了一下说,我答应你先写一个故事,而且不先向你们要钱,就算帮你分担压力,你可以告诉那位演员,约个时间聊聊,如约好,告我一声,我会将故事拿出来。

   临别时,蔡先生盯着我(他的目光总是有一股子凶狠之气,但其实心肠热络),说:年轻时,我师傅告诉过我,小蔡,当你遇到真正的文化人时,你一定要知道尊重,王先生,我两次专门来找你,就是为了表达我的尊重,请你相信我的诚意。我笑着点头。

   现在我不太敢过于的相信人了,尤其是这个圈子的人,但对蔡先生我网开一面,虽然他一脸凶悍,杀气腾腾,但他骨子里是个知理的人,因为懂“义”。

   随后,又消失了一段时间,我还呐闷,难道我又看错人了?

   昨天电话中传来他的声音,告我已和那位演员约好了,说他很高兴我能参与,因为大家都是讲义气的人,他说那位演员告诉他说。并答应回去查下档期找个时间见面。

    我的办公室快好了,你明天能来看看吗?我答应了,这时再约人家到我这来该是我失礼了。

    于是又有了今天晤面,我们已象老朋友,他更加兴致勃勃地地聊起了他的发家史,这个故事相当传奇----一个从小目不识丁,为了糊口十三岁出来伺候人的小孩,如何用自己的聪明和勤奋,和对主人的忠诚打出了一片天地,成为首屈一指的电影人的。讲了台湾当年的“眷村”和“竹联帮”的由来,讲了台湾的闽南人对蒋家势力的看法,我是闽南人,他强调说。这都是我极有兴趣了解的。最后他说,我是中国人。

    中午邀我去吃稀粥,他信佛,不食晕,这一信仰与他“凶恶”的形象不符,但与他这人的行事原则却暗合,真是有趣。

    午饭时他告我,一生中没欠过别人一分钱的债。我是一个遵守诚信的人,所以我现在信佛。他说。我们聊起了我的一个剧本,我在说导演的选择,因为故事事关爱情,又扯起了陈可辛,因为他的:《甜蜜蜜》是我百看不厌的电影,一个爱情经典电影。他兴奋地拖着台湾腔调说,我跟他熟啦。顺手拿起了电话,一会儿我听他对着电话说,你告诉他,我是蔡老板。过了一会,电话来了,蔡先生非要我说两句,他说这是陈可辛。于是我说了几句他的《投名状》,我说我在《南方周末》还写了文章,你没见。陈可辛说,没看到,我会找来看。电话中的他客气得让我不知再说什么,他说我早知道你,久仰,我到北京时一定找你聊天。我说太好了,我太喜欢《甜蜜蜜》了。

      放下电话,蔡先生说,我还没见到哪位现在很有名但还是那么谦虚的人----他说的是陈可辛,关于这一点,我在电话中感受到了,而且我在电视中看到的这个人,完全是一位知识分子。

     饭后,我们散了。外面烈日当空,热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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