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生路上的三位文學導師
(陳凡中短篇小説集自序)
陳凡
我的文學啟迪導師黃藥眠先生。
我的文學開山導師蕭軍先生。。
我的文學指導導師劉以鬯先生。
我為甚麼要寫作?又為甚麼要從事文學創作?我曾寫過這樣的體認:“我在念小學和中學時,中文基礎很差,從來就沒有寫過一篇像樣的作文,分數大多在六、七十分左右,八、九十分以上,甚至一百分根本沒有我的位置。就連被語文老師提堂念課文,都是上句接不了下句,磕磕碰碰結結巴巴的,讓班裡的同學笑話我。
是甚麼時候文思開的竅?我具體也記不得了,只是有這樣一種深刻的啟廸,一直銘刻在心的鞭策和激勵著自已,我曾經被法國偉大的作家維克多·雨果,俄羅斯偉大的作家赫爾岑、陀思托耶夫斯基以及歐洲的司湯達、羅曼羅蘭、雨果和中國的偉大作家胡適、魯迅、郁達夫的文學作品所深深的感染,他們現實主義的小說深刻地印在了我青少年的靈肉之中。在青少年時代的我,特別是看了多遍的根據他們小說改編成的俄羅斯電影《偷東西的喜鵲》(赫爾岑)、《白夜》(陀思托耶夫斯基)和中國電影《祝福》(魯迅)以及法國電影《悲慘世界》(雨果)以後,想寫作的念頭就紮下了根。
尤其在20世紀70年代先後在北京結識了中國文學大師黃藥眠先生(已故)、蕭軍先生(已故)和20世紀90年代在香港結識了中國文學大師劉以鬯先生三位恩師以後,寫作的志趣就定了終生……”並成為我終生受用取之不盡的精神食糧,也是我進入文學和劇本創作的源泉。更對我人生產生了極其深刻的影響。
人生是短促的,為生的世道無論貧富,也是艱辛曲折的。我記得北京有位純善美麗敢做敢為的女青年作家軍霞曾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人,還要怎樣生活?”這樣簡短的一句話提醒了我。她的本意是意味深長的。歲月匆匆流逝,回憶起跟三位文學導師相處的片斷印記,都能讓我感受到師尊們的堅韌不拔與生命抗爭的勇氣。在文學戲劇、文史地理、人文社會、政冶經濟乃至哲學美學諸多領域,三位師尊的經歷與學養都是當之無愧的偉大時代的偉大作家。我有幸在青少和壯年時期的不同年代,與三位師尊不期而遇,並零距離接受師尊的言傳身敎,是我本人的福氣。
我曾在日記中寫過這樣的體會:“作家創作,是社會和藝術造化的結果,審視的選擇應具個人特色。但做成一個作家不容易,做成一個審視超群、獨樹一幟和自成一體的作家就更加的不容易。當今會寫書的人很多,高下之分自然了了明明,能有佼佼者則寥寥無幾。當今中國的文壇,有多少有良知的作家?我從未妄圖成龍的狂念,倒非常的甘願自修自娛為樂,認真嚮往平和寧靜的大自然生活。其實,殘酷的現實總迫人很緊,這跟金錢並沒有太直接的關係,有好些時想躲都來不及,太強人所難。倒不如面對現狀仰天一笑,可愈在此境,做文愈覺真切,日子久了便成了癡,以為這裡面有真命天子要救自已。”
為此,我特意以本文作為對我人生路上的三位文學導師的紀念與懷念,向我人生路上的三位偉大平實的文學導師致以真實不虛的魂靈之禮!我還要活著,我們後來人還要與生命抗爭,為著活著而不白白的浪費時光和糧食,我們就應該好好地活著,快樂地活著……
1999年9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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