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始於未形——王征水墨的多元向度
(2019-11-30 14:2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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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始於未形——王征水墨的多元向度
張畯 
【陳凡按語】張畯,至今不熟,不知何人。王征十月末四天在銀川辦攝影與繪畫雙展,就沒瞅有張畯,也沒聽王征提他,不過我也沒問。後來,還是王征登“水墨圖文”附了張畯的簡介。如是:張畯,獨立學者、攝影師、視覺藝術研究者。著有《失重的思想史》(合著)、《黃土地的變遷》(獲甘肅省優秀出版物二等獎,入選“人民聯盟文庫”書系,並由人民出版社再版)、《自觀-我觀-他觀》《影像的緣域》《十歲那年》等,文章收入《顯影》《鶴鳴九皋》等書籍以及《二十一世紀》雜誌等。獲第三屆甘肅省文藝評論獎。參加首屆中國民族影像志攝影大展入圍,作品被中國民族博物館收藏。獲第五屆濟南國際攝影雙年展最佳展覽大獎等。我亦思索:無論是誰?都一樣,只要講了天地間的真言實語。
 
1.逃亡與歸隱
2.出入高氏
3.去除筆觸
4.返回混沌
5.隨物賦形
6.中庸圓融
7.藏露之妙
8.萬物始於未形
9.時間層累的空間
 
 
 
2.出入高氏從最初的好奇開始,水墨的“黑洞”讓王征著了魔,沉浸其中,廢寢忘食,不斷突破工具、材料、技法、語言的限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推進水墨的可能和邊界。高行健的水墨曾成為他一階段的一個重要參照,特別是高氏的“另一種美學”,讓他心追手摹,受益良多。高行健反對具象,發展出水墨的抽象維度。但又不是冷冰冰的幾何抽象,而是融合了筆、墨、宣紙媒材本身的柔性特質以及傳統水墨的意象。東方意境和西方抽象被打通、融合、改造,開出新的水墨意境和視覺形式,但作為視覺感受而言則是不定形的、不確定的、暗示性的、未完成的,等待不同的視覺主體在注視中參與創造,去想像、建構、完形。理論上的認同是一方面,但最終落到紙上的畫面,多年的攝影視覺素養還是讓王征占了優勢。只需一個“經驗橫移”,我們能夠看出他以往的美學經驗積累、畫面的獨到經營、他從失誤中化險為夷地探索出來的新經驗,以及在“層累地”鋪排畫面、製造時間層疊的印記上對高氏略顯單薄的明顯超越。
 
3.去除筆觸王征努力消解材料、樣式、範疇、方法的限定,複又打開這些材料、樣式、範疇、方法的內在潛力。如果說有準則的話,他推開了既成準則,探尋“另類準則”。僅就技法而言,王征一開始就離開了傳統筆墨,越到後來越發徹底。他離開人為的筆觸,讓“天地”造化出自然的筆觸效果,達到“雖無筆而處處皆筆,雖無墨卻無處不墨”的視覺事實和藝術境界。簡言之,他用工具作畫,但不用傳統的畫筆。不以前人的標準為標準,打破限制、放開約束去嘗試各種可能,天馬行空,自立規矩。推開毛筆及其筆觸對物象的描摹,是為了推開一種慣性,回避一種窠臼和程式。放棄和排斥毛筆筆觸,是為了還給紙、墨傳統介質和作畫工具本身的性狀和造形潛力,充分信賴這些材料和工具本身未開發的無限可能:釋放筆的自性、墨的自性、宣紙的自性;材料和工具之間偶發性的互動,不動聲色的控制,讓參與作畫的元素時刻處於碰撞和生成狀態,媒材層次肌理的多義性、圖像的多義性,以及紛至遝來的光感,水墨滲透皴擦產生無所不在、千變萬化的光。物象自身成為光源,心靈的奧秘成為光源。畫面上的痕跡留下各種工具的自然“筆觸”、天作之象。“滿幅皆是筆跡,到處卻又不見筆痕”(孔衍拭《石村畫訣》)王征拒絕毛筆筆觸的結果,不但連筆觸的痕跡找不到,人工的痕跡也找不到了,消失了,人為、故意部分被隱藏起來,或者說故意做出“非故意”。作畫的主體撤退下來,似乎交給一隻無形之手,由自然萬物和時間的風雨自由地在宣紙上揮灑,留下自然和時間的碾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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