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實的大師襟懷

陳帆（凡）

我踏上文學之路的開山導師蕭軍先生，離開我們已有許久了，但蕭軍先生的教誨至今都銘刻在心。他老人家在北京西郊萬安公墓已安息許久了，那陰霾的秋日，雲天暮靄濛濛，幾層傷心心複傾，我仍歷歷在目永志不忘，那清晰而沉重的思懷，使我又想起恩師講過的一段話：“無論誰，對於別人來說，毫無疑問，都是謎，而且正因為這樣，才吸引人。但是在一個人身上，別人永遠不能理解的東西有多少啊！”

蕭軍先生在世時，對我這樣的熱血少青，愛護倍深而指導有加。他在壯青時從關外南下入滬，與蕭紅雙雙得教於偉大的文學巨匠魯迅先生培恩，那段醒人耳目的故事傳響人間，讓不少的知悟者明白了這世間，什麼是情？什麼是癡？什麼又是志？浪淘盡，多少風流人物，已成煙雲，但精神，那至死不渝的人生追求卻永存……

人生之路，若沒了追求，沒了精神，那你到這個世界又來做什麼？人生之路，確有許多極平凡的不解之謎，若硬要去追尋什麼道理，是毫無意義的，蕭先生說：“在一個人身上，別人永遠不能理解的東西有多少啊！”那怎麼辦？就只能自己去悟、去體會，我看是沒有別的任何解謎之法。

宇宙是博大無垠的，你究竟無法知了它的奧秘，但宇宙會給予你無形的生命之力，讓人們在有限的生命時空期，對未來寄託期望。

憶起與蕭軍先生相處的日子，尊師的精神首先是真誠，毫無誇誇其談之意，平實無華而娓娓滲溶到我的心間。再有是情純熾熱，毫無虛情假意之心，像一股股暖流貫脈心靈。

我思懷尊師蕭軍先生，是他指引我踏上了文學之路！

我追戀恩師蕭軍先生，是他點傳我怎樣做人！

陽光下/那罪惡/是粉色的/無論願意/不願意/仍有蠶食的/機遇/何人施展的/文明/卻被/欺騙與偏見/導入誤區/結果謎/永遠成了秘密的/棺材/然而/那不明的/埋葬/在黑幕中/湧動著/透瑩的/甘泉—《省悟》

黑暗裡/那夢/是白色的/無數未/成形的/在生命中/裂變/一隻眼/還有封閉的/嘴/露水/己佈滿/草地/只等那/天邊的/玫瑰—《等待》。

                                       2005年4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