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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回忆相爱

(2017-05-03 05:5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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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陈又川中短篇小説汇集

跟回忆相爱

(版权注册)

陈凡

程稚益到关外巳经走得很远了,往北一直往北,早巳迈过了哈尔滨。他在半个月前的一天下午,曾在哈尔滨的公话亭,给在北京的好友徐磊去过电话,说他要去中国最北端的漠河过冬,说他非常想见见在那里出现的北极光。徐磊此后再也没有接到程稚益的任何电话,他在北京的手机巳经关机了,任何人都再无法与他取得联系。

其实,程稚益是个很合群的爽朗男人,他这次为甚么会孤身一人离群单奔?程稚益在今年夏天,还跟我们几个要好的朋友,在黄金海岸渡过了一个特别开心的假期,记得在回北京的面包车里,他突然沉黙无言,一个人坐在靠司机驾驶座的右前座,静得像尊泥菩萨。

程稚益是怎么走的?他一人去东三省干甚么?谁也不知道,他有自已的隐私,大家并不奇怪,只是这次神秘的离走,成了探不着底的谜团。

赶着冬至前,程稚益巳住进了离漠河还要靠北的乌苏里附近的靠栏屯,他住的屯子紧靠黑龙江边,他住的木格楞是村长老白特意给安排的。室内的布置极简单,热坑上是一床棉被一张毛毯,有一扇双层夹隔厚玻璃窗,地砖地板中间还安放着一个烧水取暖用的铁铸火炉。再有的就是他仅有的行装和用品。

昨天下午,巳经大雪纷飞了,大程在乌苏里买日常用品,搭屯子里猎户老王的客货两用小车赶回来,天早就黑尽了。“老王哥,谢你啦!我不在你家喝酒啦!我给白村长捎的二锅头得送过去。”大程忙拉紧自已的羽绒大衣,又把套帽紧紧的收严实了,背着自己的背包,提着一箱白酒直奔屯里的村长家。

鹅毛般的雪花密密札札的飘洒着,老白在自己暖和的房内正摆着几个下酒菜跟大程吃饭喝酒,“哎,过冬不闹腾点酒,你说咋整呢!多少钱?整完酒吃过饭给你。”老白一边喝酒一边对正埋头吃饭的大程说。大程抬头忙说:“啥钱钱的!你拉倒吧!我到屯子里没少麻烦村长。”老白咯咯乐了,递给大程一只烟说:“不是我瞎咧咧说你,好好的北京住着,跑咱这穷乡村遭这罪!”大程巳吃饱了肚,从自己衣兜里掏出打火机抽起烟来了,他瞅了瞅老村长说:“不是来这儿瞅北极光吗?咋您也健忘啦?”老白也抽起烟来,他用右手习惯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神秘地对大程说:“啥北极光?你打老远来就为了这?我看哪,是另有所想吧?”

“老村长瞧您这邪乎劲,您拉倒吧!我不来瞅北极光,还瞅啥?得啦!雪下得挺不老小,该回屋啦!我这就走了。”大程也是个麻利人儿,说着巳穿戴完事,说走就走了。

屯子里除了家家户户的灯火和路灯映衬着,漫天雪花也亮闪闪的,像轻盈的少女们在起舞,寂静的靠栏屯离北京该有多远啊!大程住的屋离村长家还要穿过一个屯里人开会看露天电影的大场子,大程踏着厚厚的积雪,咔嚓咔嚓的走着,这格外的声响,撞击着他内心深处的记忆之波在开始急速的翻卷,他与郑泳爽在一起的朝朝暮暮,又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见鬼!这是干吗哪?”大程忍不住自责道。可思幻的影儿却牢牢挂在了大程的眼前。

大程巳走进积雪覆盖的场里,一片雪白像厚实的棉被把大场盖得密不透风。“唉哎,人心人心怎么就总摸不透呢?我还说今生今世碰上了她,是观音菩萨给我送来的玉女啊!才五年的时间啊,该知亲了?……见鬼!什么事啊!”大程淌着厚厚的积雪在场子里缓步而进,不知是哪家的音响,幽幽的传出一阵阵忧婉凄切的情歌,在大程耳际边回荡悠悠,“人间何为爱?人生何为情?”大程一直在责问自已,从仲夏自问到深秋,又从深秋自问到隆冬……

靠栏屯的今夜,漫天大雪在狂舞,天与地巳经浑然一体成了银白色的纯净世界,程稚益快跨过这雪白的大场了,他突然觉着在天际的北方,有奇异的白光闪闪的在扩放,他愣住神儿但心房却在怦怦的速跳,他知道这就是北极光的来临了!一会儿天幕拉开了诡秘而奇异的万丈光芒,硕大无比而变化无穷,就像神话中的仙境般迷离而不可思意。

程稚益被这奇幻的自然景观惊呆了,一种巨大的生命般的冲击力,猛烈地震撼着他的心灵,程稚益扑咚一下跪在了雪窝里,无法倾述的悲伤,像难以止住的热血,喷涌而泄使他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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