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将执“我”遗忘
陈帆(凡)
我最近一直在半闭关状态(罕少与任何人通联电话)阅读克里希那穆提(Krishnamurti)中文版《点亮自性之光》(胡因梦译)一书。漠视幻想面对现实,寻觅那“我”与生命的关系,“我”的孤单从何而生?为何先会有感恩才知道爱为什么会产生?那爱又为何那么苦涩?又那么让人敬畏不已?
现实,在时空的催唤下很快变成虚空逝去,现实其实就是瞬间的一闪而已。所以,那个“我”时刻在负重般的“回味”,所以才会有莫名状的孤独感和依恋感,所以才会有患得患失的痛苦和盘算,才会有失落感和悲伤感。所谓心中的恐惧即会由此而产生,因为困顿不绝,忧郁和烦恼就会时刻伴随你左右。
我已熬煎久了,但仍未麻木,说明太执着“我”的得失,所以还仍然有浓重的孤独感、依恋感、失落感和悲伤感。这些与个体生命有何生命的意义?久久困顿之下,我才会开始潜修克氏关于“我”的觉道。
克里希那穆提(Krishnamurti)说:“从此处到彼处,我们确实需要一些时间,但心理上的时间感是不存在的。这是个不得了的真相,一个不得了的事实,因为这么一来我们立刻超脱了所有的传统。传统说我们需要时间,需要渐修,才能通达上帝。这项发现也意味着希望的止息。希望暗示着未来。希望就是时间。”时间都是瞬间来去而不会永驻,你的未来?你的希望?怎么获取?他解介说:“当一个人感到忧郁、焦虑或是觉得自已不妥时,他一定学会解脱和进阶的方法。可是,一旦认洁月心理上的未来是不存在的,你自然会去面对真相,而不再持希望。
克里希那穆提(Krishnamurti)说:“若想发现那个超越时间的东西,我们就不能怀着任何烦恼。”我理解,“那个超越时间的东西”,就是你面对瞬间一闪现实的淡然和静默。不执不依而寂定。
中国大陆作家慕容雪村写了《成都今夜将我遗忘》,里面的中心含义是:“生命不过是一场坟里的盛宴。饮罢唱罢,死亡就微笑着翩翩飞临,当青春的容颜在镜中老去,还有谁会想起那些最初的温柔与疼痛?”
这是人生的一种莫大的哀叹吗?如果这样去认知,还是执于“我”并没有真正的遗忘于“我”的孤独感、依恋感、失落感和悲伤感之中。我并不深知慕容雪村的用心是不是在告诫人仍要不执不依而寂定的?所以,无论你在何处,成都、北京、东京、纽约、史丹佛还是世界的某一处,都是一样的。你作为一个个体生命的“我”真正走向不执不依而寂定是于生命有益的。
克里希那穆提(Krishnamurti)说:“如果有一个‘我’在那里观察,就会有二元及界分感,‘我或者‘你’都是一种自我感,它是由以往的记忆、经验、烦恼以及当下的问题和焦虑组合成的。如果我们探索自已的内心够深的话,‘我’的存在感应已经不见了。现在正在进行观察的并不是‘我’,而是纯然的观察。”他精辟地认知道:人“所有的欲望、压力、冲突及痛苦。你必须去现察你在关系互动时内心所产生的反应,这样觉察力才能运作。跑到树下去打坐是观察不到什么东西的,只有在关互动时你的反应才会生起。”所以,当执于“我”时去寺院烧香问卦、或醉心于算命先生或自执于默修种种宗教经文,都是假的无用的迷“我”之途。
个体生命,必须无拘无束成真实的唯生态,才有爱。
2009年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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