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兄难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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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帆

    已是午夜凌晨两点多钟了，市里街上往来的车辆己不见几个，只有奔夜拉客的的哥还在寻游……，东二环十条桥路段桥面人行道上，有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正扶着栏干往桥下直嚷嚷：“哥，哥！你听啊！我还是唱王菲那首《容易受伤的女人》得啦！行不行？”桥下也有个人儿，是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
   “燕子，别瞎咧咧！哥让你唱啥你唱啥！就唱《哥哥你大胆地往前走》好不？”桥下的哥狗子忙大声儿地呼应着。站在桥上的燕子急了，忙大喊着：“我不会唱！不–会–唱！”桥下的狗子也仰天大喊着：“咱边走边唱！哥–教–你！”桥上桥下路灯通明，四处没有任何人，桥上偶有一、两辆小车疾驰掠过，桥下也偶有贪夜的路归人三三俩俩，在不远的道上行走……
    燕子蓬头垢面，衣衫邋遢，一张调皮的脸上充满着稚气，她开始在桥面路段人行道上蹦跳着前行。狗子在桥下的路面上几乎跟燕子同步，“燕–子！你听好！哥–要–开–唱啦！”狗子边走边大呼喊着，桥上的燕子左蹦右跳只菅往前行，“哥，别废话！你–就–就–唱–得啦！我–跟–着！”燕子大声回应着。桥下的狗子：“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哇！”桥上燕子听罢重复着唱。 

    “燕子！不–对！”桥下的狗子急停步忙呵斥着。“哥！咋不对啊？”燕子蹦跳着止步扶上桥栏忙问。“我、我唱妹妹，你就别唱妹妹啦！你唱哥哥，把、把妹妹改成哥哥得啦！”狗子仰头对桥上的燕子大声说。“知道啦！咱再唱。哥！咱走啊！”燕子在桥上又蹦跳起来了。

    狗子脚上逛由着一双旧球鞋，身穿着一件不相称的玫瑰红破西服上衣，下身是一条挺紧身的旧牛仔裤，他拉开大嗓门“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哇！”声嘶力竭的唱开了，“往–前–走！”他继续高唱着。桥上燕子五音不全的紧跟着唱“哥哥你大胆的往前走哇！”她喘不及气儿了，便趴在桥栏上冲着已往前走出好几米的狗子喊唱道：“往–前–走！”并忙招呼着：“哥！哥呀！等–着–我！我累死啦！”狗子急转身仰头，“燕子！你真没出息！哥听你的，歇会儿啦！”说着便在马路边坐下了。
    桥上不远的方向有一辆洒水车开过来了，深更半夜还叮铃当啷的，狗子在桥下瞅得眼真，急了！忙呼叫桥上的燕子：“燕–子！快！快–跑！洒水车过来啦！”桥上的燕子还没等她醒过神儿来，洒水车溅出的水花巳经把燕子浇成了一只落汤小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