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林的影像:现实真相观照的魂魄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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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林的影像:现实真相观照的魂魄之旅
陈帆
19世纪美国最具代表性的作家海明威的“深渊”慨念,我们可以从他的其中一本笔记中,读到相关的文字:“这就是我,我来到这个世界,在宇宙之间传递我的自我,从事某种自然不能摒除、我自已也不能弃而不为的善事,然后我复归于神圣的沉默和永恒,我作为人,也来自其中。上帝是富足的,他的胸怀中包容着远非我一人,维护音他们所有的生命、需求和美。我希望我可以说,华尔多·爱默生,他的手、他的身体、他的历史,都是不洁而令人厌恶的;但是我,我不会把自我同他、同任何人混而为一,在他的生命之上,在一切生物之上,我永远会把善德之海向人类浇灌。河水不能倒流,人类的罪恶和死亡也不能腐败永恒的能量,它会把自已分发给人们,正如太阳分发给水滴。”
海明威之所以不同于19世纪美国另一位持理想主义的作家爱默生,即是以一种适应本土习俗而教化于人们灵肉的那样独特的作家,他知道爱默生多么想冲破本土的习俗,脱离“现世”是多么的不容易。海明威的这番见解,表明了自已的“现世”适应的鲜明立场,而爱默生面对“现世”,则是一种爱默生式的“那种天真、清敎徒式的软弱态度。”而海明威,是一位极具创造性的作家,面对“现世”他是积极勇进的意志。尽管,今天的“现世”增多了许多的人类使用的先进科技,国家经济的快速发展和不择手段的掠夺竞争也前所未有,但思观识世的态度,仍然不会是不同的。但是,掠夺,是空前的剧烈,它是战争的根源。而资本垄断的极权化,使人类的情感价值和人际关系愈加的冷漠和疏离,在使贫富差距与不公正欲望更加的脱离人类正常生存的基本权益时期,人类生存的残酷,依然存在而因唯利是图的掠夺更加的严峻。但,“人类的罪恶和死亡”,它依然“不能腐败永恒的能量”,这一个生死存亡的过程,仍将要持续下去而使整个人类社会无法真正的获得和谐与安宁。
我之所以在评述吴家林影像时,要先谈谈海明威,那种思观识世的勇进作风,至今却仍是需要而必要的。中国西部地区云贵髙原的人文摄影家吴家林,面对“现世”的人文视点,并不是他与生俱来的,但他出生与生活的云贵高原这样一个社会与自然的大环境对他影响很大,他真正思观识世的开启,应该在20世纪90年代的中期,那是一个中国(大陆主板块)国家社会经济与人文环境猛烈撞击、错位、裂变的活跃时期,吴家林的体认经历了一个脱胎换骨的心灵更替过程,在较长时期相对安隐的文化职场生活中,他的内心和思观识世的视点,是封闭而浅肤的,可以认为是一位职业持相机的风光民俗摄影人,仅此而已。
是什么让他的心灵真正发生了震抖,使他顿悟到影像的非功利性的不可取,进而改变了他对镜头视点的命争价值和故土人无奈的宿命情结不屈的深刻体认?家林,我与他相识多年,但中后期便再没有往来,既便在这个时期我去云南多次,都没有再见面。但,在我仔细研析了他尽多发表的作品过程中,我吃惊的发见,他的社会纪实作品、社会景观作品,也包括他一部分所能见到的自然景观及人文民俗作品,都有潜依默化的变化。
所说的“变化”,其实是一种冷崚审视大千世界的人文观照,那绝不是一种文过饰非的理想主义的追寻,没有非真实的造取,那是一种敏锐而真实的真相观视,迭择由心而使,纪录由心而取。并能窥见到他魂魄的挣扎和心灵强烈的呼唤。这无疑是很难做得到的,但他做到了。所以,是非常之难能可贵。是极具人文份量的魂魄之旅的结晶。
时空的命题,是永恒的。人的生命的命题,是抗争,亦是永恒的。但人类,却无法超越时空,在暂短不定的生命历程中,作为从事影像纪录的摄影人,却有可能在极其有限的个人生命历程中,让“那一个”特定的时空段落“定格”于镜头与相箱之中而留存下来。吴家林,他所能做到的,并不是所有的摄影人都可以做成的。
我个人以为,必要具备这样几个要素:
(1)修正自已的人生取向。要认知生命的意义并不是物质享乐就可以满足得了的。很多很多的人,都可以达到物质的支配与满足,但心灵依然空虚而时常忧虑。可见,物质的分配与所谓更加有自由度的再分配享受,为什么还是不能满足众多人的欲望呢?那很简单,因为你还有追求物质不尽的欲望,而这种追求必然会加剧你忐忑不安的得失情绪,它会像毒蛇那样紧紧的缠绕着你,让你终日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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