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梅花(阅读与欣赏)
(2009-01-06
17:00:03)
 
陆
离
 
   【选编手记】近日案头沉迷业内创作,偶有巡阅一些博文,见陆离《晒梅花》并有仕女画稿,一惊便细读其间,这渡东洋的女子,是位好学的有心人,心很细又很谦谦的从不表自已的过程,行文的老辣与年龄向背。艺术这东西讲魂魄,一瞅就知是活物还死物,凭怎么说都离不了这宗根,也有似与不似的东西在奇妙的透着灵气。新年有陆离这画儿衬影着又有谦谦文宣吐着行语,这本身的味道如同品毛峰的淡且愈品愈滋味留香了。赏。
 
  另:其实就是‘兰花’一幅,聊以娱乐。                             

  
  
 近来整理时偶然发觉自己的一些旧东西,便拿出来晾晒。
字画,我以前是学过的,但都浮泊于外,不成体统;当初托外祖父的福,弄得一套上好的器具,却是物走龙蛇、我还如旧。
   
家慈特收了器具,以示薄惩,然我还是半空悬着。
画要的是形神,我只能想象着来,至于用什么来想象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但从王冕那里得来的结论,凡所绘的必细致观察。
   
初时为花鸟,而后自修人物;以上可以概括为,还没会爬、就想飘了。
当时主要的还是四君子中的三位:兰、竹、菊;唯独少了梅,却添了荷。信笔涂鸦勉强的还是菊,但到了纸上练得最多的却是荷。大写意,还是用墨得多、是看腕子。
牡丹就不敢了;我不喜欢排笔,放到手中就觉得不舒服,若抛了画单瓣儿的,我却没那个功夫,所以纯粹叶公好龙。
   
人物便是仕女。
   
仕女、顾名思义,终究不是劳动妇女,十指修长、雍容典雅,那是女人的气质,也是女人的修养;这点我是推崇华老的,当然也包括家慈的先生,但他们二位又是完全不同的风格,我若是用铅笔涂抹还是偏爱华老的。
   
只山水尚不曾涉足。
   
不触及山水的原因是,我若画百幅也会演变为统一姿态,永远是‘轻舟已过万重山’的组合,偏偏山顶还要添座庙宇塔楼,美其名曰‘独上江楼、望断天涯路’,一成不变的调调,这就不好了,地壳还变迁,何况几块山石?
   
题款,是题不得的,即便非要拿出去见人;这点再明显不过,我不喜欢写字。写什么在上面是有讲究的,若真写不好,不如不写。我练字的时候,最不上心,偏偏只写好一句,现在想想,反而心中厌弃;为何会厌弃?原因是字、画、曲、诗文之类都含着些东西,比如我当初唯一写得的便是这句:‘游子何时还?’不必说、各位朋友也该知道我厌弃的缘故了。
   
我不题字,但是有章,不过不大用。
   
当然,即便用了,上面也没我的名姓,算是私印。
   
古人对私印很讲究,号、座右铭,举不胜举,大大小小几十枚,颇为壮观,我却不曾有那些,又不当什么,懒散至今仅存一枚而已,就更不用它。说起这枚,是哪一年我生辰,挑了坯子央了位老先生刻的,篆字、刚和了我的胃口。我素喜小篆的章,若名章可以,也用了;偏偏举凡资料非得方正不可,故此,只能在这上面遂了心意。
   
但字却不会。
   
我肯定写不好篆,就跟我托不好墨一样,最可怜的永远都是洗海,所以我拒绝浪费几刀宣纸。
在节省能源之余,我开始转美术馆,如此借口也就产生,贾宝玉喝了冷酒手打颤,我还没喝呢,便开始凤凰三点头;家慈双眼凝视,忽而豁然,谓我曰:若添了碧螺春,这技法难得。
   
故此,新年伊始,我的乐趣是晒‘梅’‘花’、研茶道。
   
记得,要同情宇治来的那抹子幽香;偏那果子,是可爱可怜的。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