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
(“大裤衩飞出的烏鸦”推荐)
(2008-12-07
23:10:07)
作家:水火

陈帆和陈凯歌
【大裤衩烏鸦乱批】水火,五行之最不溶合者。可,这哥们儿是有宗姓大名的,他取水又取火硬要弄到一块堆儿作笔称,让人瞅着就起凝:这人儿真怪,水火不溶都敢整。你并不知,这主儿就有一部悟世长篇即叫《水火》,我早就读了些章节,有好事者惊呼:怪而奇的天书。我倒并不觉得怎么个天怎么个地的,只觉称“水火”好生了得的合恰,所以他的姓氏名谁挂“水火”再恰不过。这世上没什么不取整的,应了道法自然,就有敢整的主儿大自大然的在这人世间整,其实经融风暴就是人整不出的。水火写给本人这篇文字,偶好象觉着是从他《水火》库房里挑出的一个章节,得细读细爵细品才知其实讲的还是一个水与火的奇窍法门的利用问题。凯歌的《大阅兵》就玩了水火法门,《黄土地》不如《大阅兵》,他剪《大阅兵》我在北影办事正碰上凯歌在录音车间二楼小剪室弄他的片子,特客气的把我隆重推介了一番,难得让我感动。这主儿打小就孤傲得可以,半大不小的说起话儿来能吓死你。可凯歌却很自悲,真的很自悲。或者雅说很自已个儿要争气胜过老爷子(他爹)。他母亲刘燕驰我印象极深,真是个好好阿姨,待我们好得不能再好,是凯歌他们家的精袖领袖。凯歌挨骂长达近千日,象一把大火烧得他躲避无处。这回颤抖抖的拿出了《梅兰芳》,瞅他那谦卑的模样儿,象是交认罪书。《梅兰芳》我还没去瞅,传媒有评:好。说凯歌回归。他回归什么?没瞅这戏不敢妄言就是了,不过有一点让我觉着他象是从大洋水里泡好一陣儿了,有心理准备。怕火。
前不久去北京东区的一家叫Waltlng for Godor Coffee &
Bar,顺手取了店里一张卡片,瞅背面印了这些文字:
野性背弃了誓言在恍愡的水平面上飘飘然,理性承诺给虚伪一张支票伙同勇气作了最后一次祷告,善良哭喊着从处女那儿抢回了纯洁,将它卖给了罪恶的同胞兄弟一残酷,并匆匆上路逃避英勇的追赶,沉默和光阴签了十年的合约联手要击败清醒后,向西再去寻觅野性避难的那条河流。一百年后……,一只藏宝箱沉在深海的底处。
凯歌,有日子没瞅着了。我想,尽管洪晃羞了他一大场也没大了不起。人嘛,还真要在水火这炼狱中混巴。上边这些话儿送给他也留给了自已个儿了。
正在为自己的影片筹款的老哥陈帆说他不如他的发小陈凯歌幸运,我说跑百米的不能和跳水的放在一块儿比,这是安慰。
其实陈凯歌是幸运的:花34亿块钱,历时三年,我们的凯歌导演为我们呈献了一支精美的礼品盒,名叫《无极》。打开包装,里面“嗖嗖”飞出两只苍蝇,一只叫“昆仑”,一只叫“倾城”,一起飞向“时间的源头”,再次为我们展现了什么叫“科技在发展,文化在堕落”。自始至终,我们对什么是“无极”仍然是一头雾水。
假如电影是一件商品,那我们只能说卖家不知道他卖的东西为何物却要急于上市,买家怎么还会去买呢?而且大买特买不算,还要捧着这件东西大喊:“值!”这样的怪事一次次发生在电影院里和电视机前。对于陈凯歌来讲这不是一般的幸运。
有句话讲得好,千万别以为观众无知。谁把观众看成无知者才是真正的无知。然而无知者总是幸运的。不单单陈凯歌幸运,八百多年中国文化大晦的时代都在不知所云中不断孵化着幸运儿。假如陈凯歌不是幸运儿,还会有张艺谋,还会有余秋雨,还会有于丹,还会有红心鸡蛋,还会有三聚氰胺牛奶。总之,他们不成为幸运儿,这个世界将不复存在。如同没有老子,没有孔子,中国就不叫中国了。一切皆是必然,大道自然。
还有一种更大的幸运,就是我们身在其中而没有成为幸运者,即便你削尖了脑袋,即便你无所不用其极。我们叫做不幸中的万幸。因此,在看到这些人成为当代的幸运儿时,千万不要妒忌,不要认为社会不公,不要感慨命运不济,都是使命使然。谁想当无知者的老大呢?造化弄人呐。
好在有人恶搞,好在有人质疑,好在社会舆论口诛笔伐,好在国家刑之以重典。因为真在假中,人们开始发问,何为“无极”,何为“英雄”,何为“蛋白质”,何为“仁义礼智信”,何为“文化”——何为真?所有光怪陆离的现象都透露出
一个信息,一个求真的时代已经到来。
陈凯歌导演等人以极大的代价和自我牺牲的精神唤醒我们对“真”的觉醒是他们的幸运,更是我们的幸运。
机会来啦,老哥,抓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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