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生命的永叹


为宝玉哥哥词挥墨 129x69cm

2007年11月16日晚我在上海居所写了一篇《淡抹凋零一场消黯雨》:
东海之城离那太平洋已没有太远的距离,浦江畔若大个国际都市也已进入初冬时节,江南的城总归多些超然缠绵的况味,上海令人们有太多的凄凄切切和虚虚浮浮的隐疼,但历史的现代的后现代的,一切的都是生命历程的颂歌,因为阳光永远值得追逐,所以我要狂奔。
北边已经冷冻了,有的地方会飘洒着黑雪,雪不是洁白的么?可偏偏是黑雪的样子,让生灵不知所措都找不到北。南边也凉冷了,一场初冬的冷雨飘洒下来,就像霜降,一切便让人多些凄楚的困扰。但这只是一种体验的给予而已,让你多些冷静的思考。
我又想起萧军先生生前讲过的一句肺腑之言,他虽已近黄昏但他的一颗滚烫的心却还没有停止跳动,他用毕生的经历总结出了这样一句话:“在一个人身上,别人永远不能理解的东西有多少啊!”所以,我豁然开朗,人多些爱心,那理解或不理解已都并不要紧,重要的是真诚而真实的生活。
淡抹凋零一场消黯雨,秋去冬来梦如昔。生命的往复让人生多些盼想和期求,落叶虽已去,新枝又重生,漫漫生路不要自已拖累自已,简约人生不是让你醉生梦死,我愿大声呐喊出来,给我一个充满生命搏发的自由。
在北京了,我回到了这个牵魂挠魄的故土。又整整一年了,眼前是北京萧瑟的冬,让我从南到北的顾盼着生命的所望。在上海时,就与在北京的作曲家宝玉博士有了联络,网络给予了我俩人期盼的希望。初知是位大胡东北汉子,无数次电话后,他那么柔雅亲和,让我心里那心灵深处的泣哭总在纷纠着自已,人生的最大的一个命题就是承受。宝玉哥哥,我一开始就这么亲热他这么称呼他再也没有改口。他给予我这一颗孤独的心以温暖以滋润,象涓涓山泉那么甘甜纯厚。
近隆冬不远了,昨夜北风呼啸着最后赶走迟迟未走诀的槐树叶,晨中的眼帘挂着凄苦的泪珠,真不知为何?我把门前小院里的象枯缩脆弱屍体般的槐叶儿归拢一堆,送它们去了……
打开网页,想看看宝玉哥哥,这些时一直很牵念他,在想他的这个人在想他彻夜伏案的倦容,在想他想要做的事在想他沉淀在音乐旋律中那五味俱全的情感奔流,进入我心中的是他昨天新写的词:
旧诗赋新愁(2008-11-26
16:49:48)
和满江红:送佳人以寄别情
驻景挥戈,苍痍处处,淡酒难溺闲愁;觅高枕求酣,触目生情,几多尘土伴泪,却又徒添苦涩无休。怎静也,相思冗长,哽塞歌喉,强抑公车浊泪,纵信马由僵,奈何烦忧;窥柳岸一村,叹渡无舟。唯俟盈情溢血,冬将逝,乐声悠悠,花月下,嚼心吮爱,敢为陆游。
他这般的伤感怎地象此时此刻的我?“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我终于把在眼帘的泪珠淌流了下来。昨夜北风凋槐树,杀得片甲不留,仰望冬日寒碧,探不尽的仍是那天涯路啊!宝玉哥哥的学识和教养始终让我敬效,他为何“尘土伴泪”,“苦涩无休”?他何会“相思冗长,哽塞歌喉”?他又为何会苦楚的痛惜“窥柳岸一村,叹渡无舟”?
先生说过了,“在一个人身上,别人永远不能理解的东西有多少啊!”宝玉哥哥这首词,隐含着他深沉的爱和痴。我尽力去理解他读他,读他那不倦不悔对感情的执著,对爱的坚定。宝玉哥哥动情于怀地呼唤着:“冬将逝,乐声悠悠,花月下,嚼心吮爱,敢为陆游。”
宝玉哥哥这首词也可以比照出:豪放是他外放的风骨,忧伤才是他内敛的精魂。我之所以理解了他读懂了他,那是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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