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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  雨

(2008-05-31 08: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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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天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太阳挂在空中,像一颗滚烫的火球,树荫下也没有一丝凉意,狗儿趴在那里,吐着长长的红舌,急促地喘息着。树杈间的蝉子,也懒得嘶呜了,只有那树干上的蚂蚁还在不停的爬动,长长的一条黑线几,从树根一直拖移到冠顶。

 

   这时,天边响起了几声闷雷,轰轰的像是在捶鼓。那树叶儿卷缩着,一片片像蚕在做茧。这当儿,不知从哪儿飘来一团云,离太阳愈近,云团儿愈大,云团儿发着皱,先是白而后便灰白,又渐渐的成深灰,等它遮住了太阳,巳经是层层烏黑的云了,伴着闪电,闷雷也近了,响得很大,像是棒槌敲破了鼓皮。一会儿泥土掀起了尘,卷缩的叶子都张开了许多,并且开始摆动起来,又一会儿树杈也摆动起来。

 

   尘土扬满了刘老汉的屋顶,突地,豆粒般大小的雨点,便辟里叭啦的下了起来,树下的狗几急跳起身,汪汪着在刘老汉屋前乱窜。

倾刻间,雨疾又密,漫天的飞舞,那屋顶上便成了雨花的舞台,瓦楞道道流成了无数条小河,急湍的顺势而下,屋檐下挂起了.线织似的雨帘。

 

   刘老汉急得团团转,他忙撑着雨伞,深一脚浅一脚的,直奔他的宝贝领地。哎哟,这可遭尽了他的那些花儿草儿,刘老汉也顾不得那遮雨的伞了。浇着雨水他收起伞来,开始急迫的拉塑料布,匆忙着给花草遮雨。

 

   疾雨如梭,倾盆而下,那薄薄的膜儿哪还支撑得住!不大工夫,软弱无力的塑料布,便积存了几个脸盆大小的水疙瘩,刘老汉像抛球似的,又把水疙瘩挤出去,可这该死的东西哪儿听他的使唤?刚弄走一个却又来一个,刘老汉浑身淋成了隻落汤鸡。

 

   雨水糊满了刘老汉的脸儿,他额头上那深深的皱纹,流成了小水沟。“爹!您这是没病儿找病儿是不是?您还不赶紧回屋来?爹!”老闺女菊子拉开了嘶哑的嗓儿,在屋门口喊着。刘老汉长叹了一口气儿,好歹还是听了闺女的话,这架势心想也治不住,便像败下阵来的老公鸡,抄起那把雨伞,奔屋去了。

 

   “瞅瞅您这份儿模样儿,您是啄死也不选时候!您快擦擦身子吧!”菊子气得直骂咧咧。刘老汉好像没听见闺女的唠叨,眯缝着他那双昏花老眼,呆楞痴傻的瞧着那块勾心挂肝的宝贝领地儿。

 

   “哎-哟!造哪门子孽啊!”刘老汉心疼地要他的命儿,“要不?您倒是言语一声儿呀?不要我扔啦!”菊子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拿着干净儿的衣裳,在她爹一边催嘱。

 

   这雨也真奇了,刘老汉顶着天吧,这劫难的雨非得玩命似的下,这不,人儿进屋了,雨儿倒小了,真的小了!小得如江南的毛毛雨,细丝细丝的,这不是老天存心在作弄刘老汉吗?

 

   这还没算完,刘老汉拾缀好身子,喝了两口菊子送到嘴边儿的酽茶,正想再往屋外瞅呢,太阳也露脸儿了!还是那样儿火辣辣的烤人儿,可刚下了场骤雨,那热劲儿,多少消挺了许多。“我,我,我操你个姥姥!”刘老汉如恶梦初醒,忙走出屋门,狠狠地冲着天儿骂了一句。他心底儿知道,这天有不测风云,骂也白搭,老天的事儿,谁还管得了?任倒霉呗!“就您,您它妈给毁啰!”刘老汉自语道,“得得,毁了?全毁啰才解气儿呢!免得您整天价魔症似的沒钟点儿。”菊子正站在屋门口扫积水,冲她爹顺嘴就给了一句儿。

 

    可不,真毁了!好模端端的几盆像模像样的好花草,全被这场骤气雨打散了架儿,夺走了魂儿!花盆里胀满了泥水儿不去说它,那花儿枝枝花儿瓣瓣,全变了形儿走了样儿。刘老汉呼赤呼赤喘着大气儿,呆若木鸡似的瞅着这残局,气得一屁股坐在花棚旁边的一把竹椅上,半天儿没了音儿。

 

   “爹,吃饭啦!您老是没钟没点儿,您倒是吃?还是不吃?不吃我收摊啦!”老闺女菊子在屋里又嚷嚷开了。瞧着这些个落难遭劫的花草儿,刘老汉哪还有心思吃饭!他索性靠在竹椅背上,闭上眼睛睡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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