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真正走进中国文学的美国人葛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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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著名汉学家葛浩文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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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读博士时在中国大陆广州萧红墓外考。
我喜欢读中文,我喜欢写英文。我热爱这个事业的挑战性、模棱两可性和不确定性。
——葛浩文
我热爱创造性和忠实于原著之间的冲突,以及最终难免的妥协。时不时地,我会遇到一本令人无比激动的著作,我就会全身心地投入翻译它的工作中。换句话说,我译故我在。天呐!
——葛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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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著名汉学家葛浩文敎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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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葛浩文敎授与中国大陆著名作家莫言合作愉快。
我很敬仰和钦佩被美国著名作家厄普代克喻为中国当代文学“接生婆”的翻译家葛浩文。实际上,海外华文学界多称葛浩文为翻译家,甚至夏志清教授称葛浩文为“公认的中国现当代文学之首席翻译家”。不仅“首席”,甚至几乎惟一。美国作家约翰·厄普代克在《纽约客》杂志上写道:“在美国,中国当代小说翻译差不多成了一个人的天下,这个人就是葛浩文。”厄普代克比喻葛浩文是“接生婆”。经葛浩文之手,萧红、白先勇、王朔、莫言……甚至“80后”的春树(《北京娃娃》)等二十多位中国大陆和台湾作家的四十多部名作在英语世界呱呱坠地。他自已在一次中国大陆的文学研讨活动中,也谦虚地比喻说:“没有鱼,虾凑数。”
意思是他把作家比作鱼,译者是虾,是配角。
在研究过葛浩文敎授现有的各种版本文字资料后,让我首先感受到的葛浩文敎授己不仅仅是精通汉文字语言的翻译家了,他对当代中国文学的治研作风,让全世界特别是对英语世界不得不敬佩他的传播当代中国文学的特殊贡献精神,他实际上就是一位资深独道的文学作家。
葛浩文的生平经历是一个面对生命价值的重要启示典范。当下面对敎育,人们可以能够想到的,就是“望子成龙”,要做的都是可怜天下父母亲所能给予的无私的忘我的那种爱,无论贫富而寄莫大期望于自已的儿女,就是含辛茹苦甚至风餐路宿都情愿。
一个人的成长,光靠父母的呵护、,投入是远远不够,这仅仅是外因而己。父母既便是百倍千倍的努力也完全不一定会培养出精英专才的。这个问题在中国大陆的情况很普遍,把儿女当成私有财产当成家中的宠物,生怕侍侯不周到。在早些年只听说过幼儿园接孩子的,现在倒好小学生、中学生也要家长亲自到校门口接,上学还要亲自送。这些孩子将来会成怎样的人才?
请耐心读完下边这段介绍葛浩文敎授的人生初始经历:
葛浩文年轻时不爱读书,成天贪玩,喝酒、跳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做过”。他在南加州长滩一所不怎么样的公立学院念书,可能是学校里最差的学生,差点毕不了业。日后让他觉得可笑的是,他这个差生基本上每门课都蒙混过关,惟独一门“亚洲历史”一点也学不下去。第一堂课,老师刚在黑板上写下几个汉字,这位未来的汉学家就想:“学什么中文?!我连英文都还没学好呢!”
毕业后,身无一技,找不到事做,只好当兵。那是1961年,越南局势日趋紧张,谁都明白在这个时候参军有多愚蠢。22岁的愣小伙子进了海军学校,绝大多数同伍被都派到太平洋舰队的驱逐舰上,他却给派到台湾当了一名通讯官。台湾是个什么地方,在哪里,他毫无概念。在台湾服役,清闲得很,“什么正经鸟事儿都没干”。但他终于被调到日本,上了一艘驱逐舰。下一个目的地,无疑是越南。
越南经历可以说是葛浩文的成人礼。他猛醒过来,不能就这么断送了年轻的生命,于是申请返回台湾。葛浩文讲起这个决定了他一生的选择时,借用莫言小说题目开玩笑说,留恋台湾是因为当地女人的“丰乳肥臀”留住了他。
这回他“学乖了”,不再吊儿郎当。一到台北,就请了一位跟随国民党到台湾的东北人学中文,“葛浩文”就是这个老师起的名字。
葛浩文发现自己颇有学习语言的天分。在台北呆到退伍,没有马上回国,而是进了“国立”台湾师范大学继续用功,直到得知父亲患了癌症,才结束在台湾的“留学”生涯。
回国后,他又一次面临就业困惑。有一天,遇到一个大学时的老师,问他:你会什么?他沮丧地回答:什么都不会。老师说:那你总会点什么吧。葛浩文便说:会中文算不算?这位识才的老师当即建议他读研究生,以中国研究为专业。申请了25所学校,只有一家录取——旧金山州立大学。葛浩文在那里首次接触到萧军、萧红的名字。他听导师说起,东北有个“二萧”,两人的爱情故事很曲折。他找来一本萧军的《八月的乡村》,看过觉得不错。这是他读的第一本中国小说。
硕士毕业,教了一年书,他认识到自己“除了中文什么都不会”,决定攻读博士。这一回,好几个学校都要他,他挑选了印第安纳大学,指导教授是柳亚子的公子柳无忌。在印第安纳,葛浩文钻研中国古典小说、元杂剧及鲁迅和左翼作家的作品,既读英译本,也读原文。写博士论文时,柳无忌让他报选题。葛浩文先报了朱自清散文,柳摇头;报田汉的戏剧,也摇头;最终他想起“二萧”来,告诉柳无忌,其父柳亚子跟萧红相熟。柳无忌一听,来了兴趣,催葛浩文“赶快写”。
年青的葛浩文,他以后的人生经历发生了什么变化?实际上,我们可以从他的初始人生经历中,看懂些何种人生道理。首先可以肯定的说:年青时代的葛浩文是个不爱学习调皮贪玩的男孩子。按他的自述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做过”的少年闯汉子。这从侧面可以透析,贪玩的孩子多灵动,调皮的孩子多聪明,他的好奇心正是在他少年时就孕发出来了。这很重要,人的好奇心强与弱,或者根本就没有好奇心,是那种被父母视为乖孩子的小孩儿。也就是说好奇心的源发是天生的。所以,像少年葛浩文那样,往往被父母或长辈视为坏孩子的小男孩儿。
要知道的是,好奇心愈强反叛心理愈强,这种人本欲望的反射具在潜在的孕智能力的,因为不受家庭、学校与社会的约束,他想怎么来做就怎么做,这对自我开发智力极其重要。当下的家长制约、学校循规蹈矩的体制和社会的这也不许那也不成是完全扼杀了青少年的智力开发和自我培育。
青少年的自我培育异常重要,葛洁文的青少年经历史就是佐证。而他的“醒悟”也完全是自我完成的,那就是参加越战的洗礼,这个被称为是葛浩文“成人礼”的磨砺,说明:一切须靠自我完成。那无法用家训和校规所能完成。
葛浩文一个美国人,完完全全的洋人。他确是举世闻名而被公认的汉学家。他的人生经历告诉我们:不是你想不想成才或者出人头地的,这完全是个人命运的驱使,而绝不是生活在父母或学校“阴影”下就可以未来成为英才或者出人头地的。
所以仍用得着鲁迅先生的一句肺腑之言:救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