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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必死性及其超越
鲍曼说:“必死性这一事实是人类最伟大的发现。”在所有的生物中只有人明确地意识到自己是必死的,这使得人类成为天地之间独一无二的存在:人类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他们因此而再难获得心灵之安宁:无可逃遁、无法驾驭的死亡正等待着人类中的每一个成员。必死性正是人类存在的最基本性质。
但是必死性也成就了人类的伟大。如果人是不死的,那么人就没有必要认真反思生,设计生,成就生的伟大。就没有必要来通过不朽的行动来超越死。于是有了海德格尔的“向死而生”。
既然自己的生命存在是暂时的,所以人类才会想象和追求永恒,一种不同于自己的、无始无终的永恒存在。而一旦出现对永恒的想像,短暂的生和永恒的生这两种生之间就有了结合点和交汇点。这个结合点和交汇点当然不是自然赋予的,而是人自己建构的。而且进入现代之后,每种建构的方式都受到其他方式的攻击和质疑。在现代,偶存与永存两者之间的联系只能是一种偶然、脆弱的联结,它经常受到攻击,时刻会断裂,必须不断地予以新的论证。
由于必死性,于是有问:“我是从哪里来?”,“我向那里去”“我应如何生活”“我死后会发生什么?”这是人类在反思自己的存在境况时提出的“最根本性的”问题,是一切其他问题得以发生的元问题,是人类的根源之问。说它们是“根本性的”,乃是因为它是“基础性的”。正是这一问区别了人类这个存在于世界的生物与其他生物。一切哲学问题皆从中而来。
(未完待续,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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