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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巴蜀20天

(2008-06-20 07:36:21)
标签:

杂谈

分类: 新闻幕后

                      梦回巴蜀20天

                          丁肇文

    梦里依稀又回到了紧张忙碌的唐家山堰塞湖抢险指挥部,专家会商室的大门依然紧闭,门前站岗的武警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而身边总有一些已经面熟或者还未来得及认识的同行,大家都在为获取最新的险情数据和抢险动态而四处寻觅,却又被赶来赶去到处碰壁……正焦急的时候,天亮了,看着窗外的天空,我才真切地意识到:这里是北京,我回到了北京。

    当汶川大地震发生已经月余,远离震中的人们开始渐渐淡忘那些曾坐在电视机前感动得涕泪横流的日子时,我却依然忘不掉在地震灾区采访20多天亲历的那些往事。

                         离灾区近些,再近些

    当我和同事周健森在19日深夜终于登上飞往成都的包机时,我们的心里真是没底。一方面我们出发的时间太晚了;另一方面,除了那些在电视里反复播放的从废墟下抢救生命的画面,对于灾区,我们一无所知。

    凌晨两点多,飞机终于降落在成都,等包机的公司将随机运来的救灾物资装上卡车,再开到成都军区大院里,又是两个多小时的时间过去了;不过,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听到当地的广播里在一遍又一遍发布着即将发生强余震的消息;从在机场里忙碌的大学生志愿者的嘴里,我们获悉,成都市民已全部拥向街头过夜;而从机场去成都军区的路上,那些避震帐篷和在车里、屋檐下躺椅里和衣而睡的人们,也在提醒着我们灾区确实已经很近了。

    当大客车终于停到成都军区招待所门口的时候,我们接到的却是不能上楼睡觉的命令。眼看还有两三个小时就要天亮了,想想我们到灾区来就是为了写出更多更直接的报道,而如果休息不好如何保证报道的质量?于是,尽管看到招待所房间里的墙壁已被震出了裂缝,我们还是咬咬牙,留在了楼上。这一觉也是在灾区20多天里我们睡得最香甜的一觉。

    然而,我们深知,成都毕竟只是成都,相对于震中来说,这里充其量也只是一个被波及的边缘地带,而我们需要尽快赶到真正的重灾区;离震中近些、再近些……其后的20天里,江油、绵竹、什邡、安县、绵阳……循着一条条线索,我和小周以及后来赶来的于建、陈坦、孙红、白继开、刘航、李刚等同事把足迹尽可能延伸到更多的灾区;然而,汶川和北川,这两个代表灾情最严重的地名,却始终如巨石般压在我们的心头,“一定要想办法去看一看,把最核心区的灾情呈现给读者,”我们这样告诫自己。

                    同事坐上直升机  我第一次流泪

    去北川的采访是一波三折。我们和解放军306医院抗震救灾医疗小分队“套近乎”,最后我和摄影记者白继开是坐在人家越野车的后备箱里,才得以成行。而唐家山堰塞湖的险情正一天天加剧,“坐军方的直升机去唐家山坝顶看看,”也一度成了我们的一个“理想”。可这个愿望依然迟迟不能实现。

    采访的间隙,闲下来就拨打朋友的电话、“朋友的朋友”的电话,已经成了每日的功课。又是两天时间过去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等来了好消息——31日晚上,“朋友的朋友”发来短信:“明天一早再去绵阳机场等候。”

    第二天上午10点多,当我在一所帐篷小学里正采访过六一的孩子的时候,同事周健森和刘航发来短信:“我们已经登上直升机,马上出发”,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这也是我到灾区后第一次这样激动。在面对那些倒塌的废墟时,在面对那些无助的灾民时,我都努力的镇定了下来;而这一刻,我终于忍不住了。

    接下来的采访异常顺利,驾驶米-26直升机的俄罗斯机组碰巧跟我们住在同一家酒店,虽然一直约不上他们,但是经过几天的等待,一天中午2点多钟,已经过了饭点的时间,当我们匆匆赶到餐厅时,没想到正好碰上了机长和他的战友,同事于建于是在饭桌上轻易解决了“战斗”。而对于失事机组邱光华所在的成都军区陆航团副团长、同是王牌飞行员姜广伟的采访,则是在唐家山抢险指挥部里偶然“听到”了当地一家媒体的同行打电话约请采访对象,厚着脸皮“搭车”采到的……

                  那些至今让人牵挂的孩子

    从灾区回到北京,我们的报道虽然已经告一段落,但是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对于远离灾区的人们来说,感动和震撼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褪色;而对于灾区的人们来说,失去家人的悲伤和流离失所的痛楚却将是持久的,尤其是那些可怜的孩子们。

   “假如我有一支马良的神笔,我要给我们家垮了的房子和美丽的学校画一座又高又大又美的楼房,因为没有了学校,就没有读书的孩子,”这些帐篷学校的孩子朴素又天真的作文依然在我的面前回响。还有北川中学的孩子,我们去学校的临时教学点采访的时候,谁也不敢问被采访的孩子家里到底有多大的损失,可在讲述和倾听的过程中,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却总是被一遍遍不小心的打开,几乎每一个孩子都承受着生死离别的伤痛。

    那个托吊瓶的李阳,虽然已经被安顿到一个全新的环境,但是他需要面对的是比地震还难以适应的陌生的学习和生活的环境,他宁肯回到那个遍地废墟的令人伤感的家乡;被他救出的他的同学廖波,还在遥远的重庆疗伤,截肢后的伤口何时痊愈还是一个未知数;还有我们每次去北川中学临时教学点,都能在大门口碰到的那个矮小的高一学生王怀玉,他在地震中失去了父亲,然而回到学校他当了一名志愿者,梦想着考上传媒大学的他每天守在校门口迎送着那些让他羡慕的记者……

    现在,在遥远的北京,我只能默默地祝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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