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生活在地面上的人,见到雄鹰,便渴望自己能生出一双翅膀飞上蓝天一样,自己也渴望着能够像那些熟知的勇士们,有一天,来到青藏高原,登上世界屋脊,甚至更有可能站在喜玛拉雅山脉群峰之间,一睹“女神”珠穆朗玛峰的风采。
这样的梦想与愿望,就要在2011年初秋,在不断向喜玛拉雅山纵深行驶的旅程中,逐步成为现实。
2011年08日24日上午,我们的“金龙”驶出日喀则,一路向西、向南,向着珠穆朗玛峰的方向前进。

车出日喀则,开始还是行驶在群山环抱,海拔4000米以上的河谷地带:山清水秀,农作物生长旺盛,山坡上仍然可见绿色植被。


车继续向西南方向行驶。随着海拔高度的提升,地表的绿色作物逐渐被裸露的沙石、干涸的河滩所替代,山上草木也逐渐稀少。

亿万年地壳变化、提升、挤压,形成这样的地质形态——山岩褶皱千变万化,体现着造山运动释放出的巨大能量。


蜿蜒的公路,在群山之间划出一道细细的痕迹。我们顺着这样的划痕,把一个个村落、一座座高山留在身后;在我们的前方,则是更加稀少的村庄,更加庞大的山脉——

拉孜县,是出日喀则后最大的县城。拉孜在藏语的意思是“阳光最先照耀的金色峰顶”。拉孜是念青唐古拉山脉的最西端,国道318线贯穿拉孜南部。由318国道继续向西南,便可抵中尼(中国——尼泊尔)边境的樟木口岸。

在拉孜县午餐,短暂停留。我们向当地的孩子们赠送些笔记本,铅笔等文教用品,也从他们那里买到一些当地藏族传统工艺品。
真的是在内地无法想象的事:在中国国土上人口密集度最稀少的西部边陲,竟然有这样一个小县城,有一群世代生活在这里的藏民;而除了他们最纯正的藏族血统,在语言交流与文化认同方面,彼此间却没有任何障碍。

下午,车子继续驶向西南。那里是定日县方向。
向那边,我们望到了连绵的大雪山——那里便是世界屋脊的喜玛拉雅山脉的北麓。

公路在高原上延伸,远方天与地的交际处,连绵起伏的喜玛拉雅山与天上的白云连成一片;远方地平线(此处海拔超过5000)出现一座“山(门)口”,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珠穆朗玛峰自然保护区。



进入藏区,几天来受藏文化熏染,自己对藏民的风俗产生兴趣,并逐渐得到自己认同。
质朴的藏族人民,虽然不见得识多少字,但总希望,通过悬挂印有经文色彩绚烂的经幡的形式,把自己对菩萨的信仰、自己对家人和未来美好生活的祈愿,借助自然(风)的力量,每日念诵。在西藏,凡他们认为是重要寺庙或山口等处,几乎都有这样的经幡塔——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天人合一的观念,在这里得到最恰当的诠释。
此行出拉萨,经日喀则去珠穆朗玛峰,是自己的“朝圣”之旅。
1500年前,唐僧西天取经。步行数万里,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方功德圆满,修成正果;自己是凡夫俗人,志向和德行无法与圣人相比,却也希望通过“行万里路(尽管是乘车)”,领略自然,修行历练,并期待能亲眼望见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也算做实现自己一生诸多梦想中较为艰难的一件!即便自己因此付出某种不可预知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为此,入藏后自己便计划,既然是来“朝圣”,就要表现出自己的虔诚,在进入珠穆朗玛峰“山门”时,要像藏民那样——在那里挂上一串写满美好祝愿的经幡,以祈愿所有自己的家人、亲友:健康、平安、幸福(扎西德勒)——
这里是海拔5280米的嘉措拉大雪山的山口,这里已经超过自己到西藏以来登临的最高的海拔高度。
当将所有这些祝福书写在从藏民手里“请”来的经幡上,并请藏族小伙子爬上“山门”最高处把这条150米长写满祝愿的经幡挂好时,自己已经是心慌气短,双脚无力。但是,当看到自己“请”来的彩色经幡在珠穆朗玛峰山门上迎风飘扬时,自己的似乎也了却了一份心愿!



车过定日县。
定日县是西藏最南部的边境县,地处喜马拉雅山脉中段北麓。珠峰脚下定日县的群山,属于喜玛拉雅山系,叠峦起伏,雪峰巍峨。县境内8000米以上的山峰有4座:珠穆朗玛峰、洛子峰、卓奥友峰(乔乌雅峰)、马卡鲁峰。
车过定日县,转向珠穆朗玛峰方向,为了保护喜玛拉雅山脉固有地貌不被破坏,柏油路面修到此为止。再往前走,便是沙石路面,车子继续在通往喜玛拉雅山脉核心地区崎岖的山路上摇摆、颠簸、缓慢地前行。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车子向高海拔的山路上攀爬,午后的天空聚集着云层,起伏群山的界线或在远处与云层交汇,或被厚厚的云朵遮去它们变幻的峰峦。
当车子向珠峰方向行驶不久(快到协格尔时),在车子的右前方的远处,北京时间2011年08月24日16:25时,我望见了珠穆朗玛峰!
尽管珠峰距这里尚远,但珠峰独特的“金字塔”顶峰形状,是周边其他山峰所没有的。
应该算很幸运:天上的云并没遮住珠穆朗玛峰的山头。调整焦段把“金字塔”拉近,继续拍。

向司机求证,司机次旺忙着操纵在崎岖山路上颠簸的车子,无暇回答;
询问导游,她蜷在座位里打磕睡,说“你看是就是了!”
——没有肯定的答案,我依然坚定自己的判断!

珠穆朗玛峰自然保护区属边境地区,出入都要在武警边防检查站(记得有一个鲁鲁边防检查站)出示身份证,办理登记,严格安检。这个叫做“切”的检查站是进入珠峰地区后的第二个检查站。



褶皱的岩层,是地球数亿年沧桑的面容;蜿蜒的山路,像喜玛拉雅舞动的“飘带”,把向往她的客人揽向怀中。



“雪线”之上。
沙石路牵引着我们在雪山上攀援,行进在“雪线”之上。
车前身后是无尽的群山。隔着车窗玻璃,我们端着相机,记录着雪线以上山、路、云、天、冰、雪的变化。
山路崎岖,车身摇晃,车厢里的我们端着相机拍照,经常是磕了眼眶,顶了门牙,或被掀到对面座位上去。
(长时间这样的拍摄条件,也使我们逐渐掌握了一些在摇晃颠簸的车子里拍摄的规律,得到一些值得珍藏资料的图片。)
车窗两边,皑皑白雪,几乎见不到绿色植被;冰雪消融,汇成溪流,这就是发自世界屋脊的众多江河大川的源泉。


再向外看,珠穆朗玛峰就在那里!
想起英国登山爱好者乔治·马洛里的那句名言,当人们问他为什么要攀登珠穆朗玛峰时,他回答说:“因为山就在那里。”


“雪线”之上。
雪线之上的喜玛拉雅山顶,积雪终年不化,我们的车沿曲折的山路,在雪线之上艰难移动,转过数不清的急转弯,不知又跃上多少米高度。
抬眼,向上望,前面是一这座不知名的山口(后来得知,叫做加乌拉山口)。

有些心慌,有些气短,但更多的是兴奋——GPS和路标显示,这里海拔6120米——这是我们进入西藏突破的又一新高度!
这也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双脚站定的最高的海拔高度。
珠穆朗玛峰世界瞩目。
这样高的山口上已稀有游客,依然可遇见来自海外的旅行者。他们的目的地自然都是珠穆朗玛峰!
雪山之上,已感空气稀薄,已觉心慌气促,耳膜压痛,已听不清自己和同伴说话的声音,下车迈步已觉脚下发软。
雪山之上,自己仍被眼前无限风光所打动,依然不停地按动快门——即便下一秒心跳突停。

近处,喜玛拉雅沧桑的“面孔”刻满岁月;远处,喜玛拉雅巍峨的雪峰端庄傲然——


舞动的“飘带”,牵引着我们驶向喜玛拉雅山纵深,我们向神圣的珠穆朗玛峰靠近——

(注:本篇绝大高多数图片,是在摇晃颠簸行进中的车里,隔着车窗向外拍摄的——在崎岖山路行驶,是绝不可以随意停车的。)
望去天边极远处,是连绵不绝的群山,我们已与尘世隔绝;
前方连绵的雪山,是喜玛拉雅的盛装,是珠穆朗玛的故乡。
为了一生的一个宿愿,自己的“心路历程”已在“朝圣”的路上。
自己若与喜玛拉雅有缘,“修行”与虔诚若能感动上天。
她(喜玛拉雅)应该赐予更多的幸运,让自己饱览这里风光无限——
(旅行团的前一批和两天前在边防检查站遇到的几位游客,来看珠峰,都赶上下雨,未能看到阳光照耀着的喜玛拉雅。这样看来,我们足够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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