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烈焰流淌过的焦土上,一切生机似乎已经绝迹,视野之内除了那些冷却凝固黑褐色的石海、石河、石林之间,不可想象会有生物的存在。然而生命力的顽强与生机的旺盛,是凭着常人的想象的,也是难以令人置信的。
我们看到在那片刚形成几百年的火山岩地上,只要有一点点遥远的异地飘落而来的尘埃或是随雨水降落的有机物,只要有随鸟兽粪便夹带而来的一颗稗草种籽,只要有一点点允许种子发芽生长的雨水、露水、霜雪,在那里就可以生长出苔癣、地衣、杂草、野花甚至阔叶次生林木。由于缺少土壤、水分和营养,它们生长得很慢。这里的树木也不像其他同纬度地区生长的树木那样挺拔伟岸与肥嫩,几十年才能长成一棵象点模样的“小树”,有的又随着地势的变化不规则地生长着,为了减少水分的蒸发,这里许多种植物的叶子都长得致密厚硬,有点仙人掌的特点。站在这些“弱小”的生命面前,不免让我们感叹他们生命力的顽强。
自然界之于万物,是它们的母亲与襁褓,世间万物只要有生的渴望于信念,它们就会在天地间找寻到适合自己生长的地方,以自己的方式回报自然界。
在这片被火灼烧过的原野上,尽管有溶岩的闯荡遗留下来的生态创伤,也还是有比冷却了的熔岩更加刚硬的生命(所有的动植物都应被看作是生命的表现形式)。也许正是这些非常规生态下生命的昭示,才造就了北纬50度生命条件下北大荒人顽强的生命态度和精神,在火山灰飘落的地方,肥沃的土地生长着玉米、大豆、水稻;也生活着顽强、热情、豪爽的北大荒人。他们在为自己和自己子孙们的幸福明天,在辛勤劳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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