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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是谁

(2011-06-29 16:50:47)
标签:

程建华

裁判们

朋友和敌人

后院

改变

分类: ◆刀向柔情

    我很早有个朋友叫程建华,他是个极其严肃的人,爱在他家后院里漫步、思考,与那些常常夜不归宿,寻欢作乐的人格格不入。程建华在思考完这世上值得让他在他家后院散步的问题后,喜欢把它们写成散文或者诗歌,也常在一些报刊登出,因此那时很多人不免在暗地里羡慕他或者嫉妒他。 

  在那场终于到来的冲突中,那些在暗地里羡慕他或嫉妒他的其中一个人说:程建华,你不理睬我们,你以为你是谁?就是你进了中国作协,那又能怎么样?你不还是在水库里养渔(程建华当时就职于一个水库)!程建华当时的反应是:拉着他老婆的手,轻快灵便地一路跑进了他们家后院。事后程建华的老婆说她爱死了老公拉着他的手这一路轻跑。她老婆在博客上说:老公真是一个身轻如燕的人,如果让我为老公选择一个标准定位,那么,就是它:超脱了世界之沉重的哲学家诗人那机敏的一路小跑,表明他有体重却仍然具有轻逸的秘密,表明许多人认定的时代活力——喧嚣、攻击、纠缠不休和大喊大叫——都属于死亡的王国。 

  受程建华老婆语言的煽动,我个人当时的理想与追求的目标,就把程建华放在显著的位置。我喜欢他对世界的思考、描述和他给的出路:整个地球正在变成沙漠,解决办法则是轻逸。神人用飞翔,我们凡人,就用一路轻跑,有必要时,拉着喜欢人的手。 

 

  前段时间,有个朋友辞职了。他有点伤心,原因是众口一辞认为他会饿死,朋友和敌人都如是说。在辞职已成为常态的现在,出现这样激烈的评价,未免让人不快。 

  中年变法,跑了一下,难度系数高,裁判们却亮出了低分。我对此事的意见是,你和裁判们已不属同一审美体系,低分是必然的。因为跑的过程中有摔死的可能,这世界才偏好静止。

 

  我原来年轻的时候是个激进的改革派,希望世界按照我的想法改变,后来更多的是希望某个人能改变生存环境,一听到某公拍胸脯:等兄弟说话时,世界将如何如何!就有了死撑的动力。后来发现周围的胸脯悉数拍烂,世界还是那样,甚至更糟。我就变成了温和的保守派,只想改变自己,世界不变,那就不变吧。底线降到只想温和地改变自己,一受逼迫,我就会像程建华那样,轻快地拉着自己喜欢的一个人,拔腿走开。 

  我当然不能散布悲观的言论,说世界不会改变;但说它的改变是极其缓慢的,与人短暂的生命相比,近似于静止,这样就客观了。我和世界的关系是:你变不如我变。

    说实话,也只能自己变。没事就多想想那些在暗地里羡慕或嫉妒程建华说的真理:你以为你是谁?!虽然霸道,但我觉得他们代表世界说的这句话还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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