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周六,我又去了深圳。我早就说过,我很喜欢深圳这座移民城市。我喜欢这个城市的天空,白云蓝天下阳光照耀着高楼下面忙忙碌碌的人们。这一点佛山是不能和深圳比的,佛山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让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也跟佛山的天空一样灰头土面灰心丧气的。
我到了深圳便约了几个好朋友,杰、二苕还是都市渔樵。我这次去深圳是为了给为头庆祝20岁生日,不仅仅为头上次在深圳为我敲响了“健康至上”的警钟,最主要的是我觉着这小伙子特别成熟。对于早熟的人来说,20岁是很关健的一个年龄。如果不正确引导,很可能在20岁后会回归幼稚,于是我就认为为头这个生日我得去给他庆祝并要当着面对他敲打敲打,我希望他的人生之路应该走平坦点,别象我,40多年来走得太坎坷。
晚上我们在关外龙华的一个湘菜馆喝酒吃湘菜为为头庆贺20岁生日,本该是喜气洋洋的一场小型生日晚宴,却因为我们这帮比为头大上20岁的“上辈”不尊,闹得为头这个生日也过得象佛山的天空,让一席人灰头土面灰心丧气。这样一来,我不知道为头还有杰,他们这些80后经过他们上一代人这样一场“较量”之后,对他们会产生怎样的影响?在他们的心目中会怎样去看比他们早出来打拼的我们这代人?
人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应该是一种精神境界。有些人,是一生也不会达到这样境界的。潦倒、愤世嫉俗、小酒馆、破单车、劣质烟酒等曾经是我20年前的生活,但我并不认为这样一段生活是“见不得人的”,相反,正是因为这样一段生活让我的精神状态实现了一次质的飞跃!这段生活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经历,有了她我才能从另一个层面认识到了此刻我作为男人的生命意义和价值。如果这也成为我被人拿出来作为我“笑料”的话,那么我要感谢这些人时常给我的提醒。我想我未来无论有多么长的时间生命,都会因为这样的提醒而更加精彩的;我的精神境界也将会因为这样的提醒实现真正无限。
如果我明天再去流浪,我肯定是为了挣钱——比现在多许多倍的钱,一部分分给爱我和我爱的人,然后趁着还算结实的身板去乡间做一栋木头房子和爱人一起住,一面种地,一面写作,天气晴好的日子就开着吉普车去朋友家把酒话桑麻。如果这样的叙述被有些人认为是充斥颓废的气息,那么我只能再一次告诉你:我的生活,将是你一生无法企及的目标。
其实我同过去的差别仅仅在于,我不再热衷于同世俗生活对抗,而是通过一种境界到达物质上无法达到浪漫,这就是我的精神。这也是在物质神话的阴影下,我守住梦想的最后选择!这也是你不可企及的。
我无法预知10年后是否真能拥有一座面朝群山春暖花开的欧式木屋。但不管是城市还是乡间,有一个时刻肯定是和现在以及20年前一致的:半梦半醒的睡眠中,我被内心遥远的涛声唤醒,它来自许多年前的某场风雪、旷野上的明月、深夜哭泣的吉他或草地上衣袂飘飘的爱情……它们渗入我的血液,经过心脏痛苦的蒸馏,从眼角滴落到20年后的一本本书稿上。其实,这也是一种精神。
深圳的天空依然是白云蓝天,我依旧喜欢这座城市,喜欢在这座城市阳光照耀的高楼下忙忙碌碌的我的好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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