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若有若无的生活
(2008-10-23 23: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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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记女作家往事悲剧色彩北京天安门杂谈 |
分类: ◆刀的故事 |
40岁生日过后,我发现在无所事事的时候常常喜欢怀想年轻时候的事。
一个人怀想会觉着孤寂。于是我叫上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朋友,倒上一杯酒,深情款软地谈起一些过去的东西。我说了很长时间话后,朋友居然说“你说的事我没有经历过的”。
后来和一位年长我10岁的同事一起谈起往事,我发现这回是我无话可说了。50岁的同事无限伤感地谈起他过去的遗憾,过去的辉煌,滔滔不绝。他的怀旧往往琐碎到一支舞曲的名字,一个女服务员的名字,或一条参加舞会的毛料裤子。
也和一位小有名气、70多岁的女作家聊往事,她充满激情地对我说:那时候楠木地板上打了蜡,壁炉上搁着俄国皇家厨师做的小松饼,百合花状的留声机里面放着曲子,“春天是一位美丽的新娘,满地的蔷薇是她的嫁妆,蓬喳蓬喳蓬蓬喳……”
我就在女作家的往事里面沉迷了,真是黄金般的日子啊!
我所拥有的记忆不过是些草绿军装改的衣服,红领巾和我爱北京天安门的音乐。其实我们这一代人都是那样长大的,习惯了,好像没有什么太多的遗憾。只是在40岁时,我听到比我老得多的人曾经有过如此精彩的生活,不由得嫉妒了。
我终于明白我40岁怀旧的理由,是因为我们还自认为年轻,有着时下年轻人没有的“内涵”,可是这也说明了我们正在接近于老去。有人说怀念是因为知道将不再拥有,而我却怀念和向往的居然是长我10岁的同事和70多岁女作家谈的住事,我从没得到过的东西,若有若无的悲剧色彩。
或者有一天,我也会对一个年轻人说,那时的我们,真的很年轻,可是我们还怀旧,与你们现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