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之旅系列报道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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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28日，今天最重要的目标是炳灵寺石窟。昨天晚上是在兰州住的，早上坐汽车穿过狭长的兰州街道。兰州只有一条主要的大道，依着黄河而建，所以我们行驶在路上，从车窗看出去就是黄河。在画面上，闪过一个染发的现代兰州青年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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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从兰州出发后，先是坐车到刘家峡水电站大坝，然后在这里换乘游艇去炳灵寺。前面一段路程，游艇先是要驶过刘家峡水库，然后再往前就进入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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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艇行驶在宽广的黄河古道上，在岸边的凹进去的草地上，一些牛在悠闲的吃草。放牧的人不用担心这些牛乱跑，因为它们不会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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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54公里浩渺的水上旅行，西拐进峡口，过姊妹峰，就到达了炳灵寺。炳灵寺最早叫“唐述窟”，明朝永乐年以后，定名“炳灵寺”，它是藏语“十万佛”的音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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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山峰像不像弯曲的小臂合掌？我们佛教徒从西晋时就已开始在炳灵寺开凿佛像的活动，晋代著名高僧、大旅行家法显去印度途中就曾路径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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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真的看见这些雕凿、手绘出来的石窟与壁画时，它就已经超越了我的一切的经验的范畴，我从未见过如此优秀的艺术作品，绘画与雕塑的技艺已经炉火纯青，但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更主要的是它里面表现出来的那种宗教的体验是我们难以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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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它这种石绿色和黑色的对比使用，虽然年代久远依然显得华美高贵，绚烂多彩！佛像身上的衣饰很像中国古代绘画中的“曹衣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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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笔法的勾勒任运自由而又不失章法，这可不是一般的艺术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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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小佛像绘制往往只是几笔就画出来，这需要高度的绘画概括能力，这都是功夫，不是一两天可以练出来的。这些工匠往往一生就在这些墙壁面前度过，用尽自己的心血，得到的报酬却非常有限，我在想是什么力量使他们这么一生默默无闻，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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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促使这些工匠跑到这里来辛辛苦苦雕凿这些佛像、绘制这些壁画？他们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动机？这些雕像、绘画放到今天绝对是第一流的世界级艺术，而在当时这些艺术家们甚至连名字都没留下。他们肯定不是因为名利来这里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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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来想去最后认定，这些工匠绝对是有佛教信仰的，是有宗教体会的。这些工匠只是把他们的宗教体验画出来，这些本来就是现实，佛法的现实，他们能从中得到巨大的快乐。当我看到里面有一件二十一面观音像时，我体会到佛菩萨的难思神力，匠师们就是这样把他们的宗教体验传达出来，让我们对佛法生起笃定的信心。还有什么比这更加难能可贵呢？这些绘画和雕塑本身就代表了佛教徒的信仰，而信仰它是不计酬劳的，信仰本身就是圣言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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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愿这一生就像这些工匠们一样，默默耕耘自己的信仰的大地。这本身就是修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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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时我们遇到一个藏地的出家人，它是炳灵寺上寺的住持，法名叫彭错坚错。它是汉人。他告诉我们炳灵寺以前是汉传佛教，后来宗喀巴大师的格鲁派兴起，这里就改成藏传格鲁一系，直到现在。他带我们到他住持的上寺去看，路上看到
这些山洞是一些修行人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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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片上这位是炳灵寺以前的大德索南嘉措。听彭错坚错讲，以前炳灵寺上寺附近藏传佛教非常兴盛，僧众多达300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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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到达炳灵寺上寺，彭错坚错给我们看以前从雍和宫请来的乾隆年间印的藏传大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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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堂里供的绿度母。彭错坚错说，炳灵寺整个一座山就是绿度母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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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错坚错介绍我们看唐代的13层文物塔。这上面刻有汉人修行成就的像，非常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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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前方这个半圆形的山洞据说是文成公主曾经修行过的地方，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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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寺最珍贵的弥勒菩萨像，先有后面的壁画，后有前面的雕像。从弥勒菩萨的手势看是在说法。

相关链接：

西北之旅(一)

西北之旅(二)

西北之旅(三)

西北之旅(四)

西北之旅(五)

西北之旅(六)

西北之旅(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