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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众弟子)小军,感谢您

(2007-06-08 10: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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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恩

师友情

分类: 俗众弟子
 

小军,感谢您

——写在小军往生二七祭

贤泰

 

    谨以此文,回向、并祈愿小军如愿往生佛国净土,品位超升,早日乘愿再来!

 

(俗众弟子)小军,感谢您

 

  小军往生都过了二七了,光阴如此匆匆!还在医院时就跟法师讲想写点东西供养大家,可总是没有成块的时间,加上笔头特别慢,磨到今天才成文,还是请“淡淡烟”师姐帮着打字,体会师父说的如果不能建立生命的终极目标,生命的轨迹就会变得琐碎不成线,我就是一个典型啊!

 

  和小军其实并不熟悉,春节华严法会上才将人和名字对起来。我的个人讲座后,他特别对我说:“哦,没想到是你啊!”自己以前的公司发生的事,在法律界有好几项第一,曾经促成了《证券法》和《公司法》有关条款的修改,他是律师所以知道。仅此而已,没有过更多的交流。后来听基金会的同事说,请小军做法律顾问,他非常高兴的答应了,并说交流得很好云云。内心也因此升起对他的一些特别的感觉(但也只是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纯属世间意乐)。

  9日上午下山,殷师兄同车说僧团委托他去看望小军,也没多想,每一个同修生病,师父、僧团都会很关心,派专人看望、慰问。我也曾被委派过。下午殷师兄看完后,给大家发短信,说小军的病情很危险,收到后还是没有太在意,只是在早晚课结束的时候加上给他的回向。

  11日,在办公室和大家商量浴佛法会晚会的事情,一天中三次收到同修的短信说,小军已经非常危险,可能很难撑过去,让同修们猛力回向,心里还是不大相信。下午5点多,原来准备上山的,上了车突然起了去看看小军的念头。于是和王师兄掉头直奔阜外医院。路上有同修从新加坡打来电话,让王师兄找地方安排助念事宜。之后就不断的接到同修的电话问助念的地点,只是已在阜外医院的潘师姐的电话始终没人接。到了阜外,护士不让进,潘师姐出来说,小军神智清楚,还能指出他妹妹念诵《心经》的错误。但医生说他的心脏已经完全衰竭,肾脏也已衰竭,接着肝脏等器官也将逐渐衰竭,现在是靠每一段时间打一针来维持,但这种针剂会同时加速他肾脏的衰竭和损害,医生认为已经不可挽回了,度不过当晚。内心有些突然,怅怅然的。

  潘师姐她们已经落实了松堂关怀医院可以助念,但小军自己此时却还以为能挺过这一关。和法师沟通后,大家认为还是要给小军提示,以免真的无常时刻到来时,一念转不过来。经商量后,护士放我进去。见到小军时,明显可以感觉到他的生命特征已经很黯淡了,但见到我还是很激动,紧紧握着我的手,努力地想坐起来和我说话,只是发音已经很含糊了(舌根的功能开始消失,或称:“隐没次第开始出现”)。我将带来的师父和僧团加持过的大悲水抹在他的额头、胸口,他很欢喜、很享受的样子。和他聊了一会儿,劝他万缘放下,一心祈求三宝加持,但对他现状的提示还是没能说出口。被护士劝出后,法师又电话关心我们商量转院的事,小军妹妹说小军突然又不同意转院了。可能有障碍现前了。正说着,突然听到小军非常恐怖的大喊一声,潘师姐冲进去,发现小军表情非常恐惧,他自己已经神智不清了,却还要跑下床来,帮他把双脚移回床上,自己撑着不肯上去。直到他妹妹跟他说,“不用怕,我们念佛,有阿弥陀佛在,什么都别怕”,才稍许安定。

  这时候王师兄也进了病房,小军还能冲他勉强一笑,好像含糊的说了一句“你怎么也来了”。王师兄握着他的手告诉他,会一直陪着他,请他不要害怕。之后小军就开始陷入半昏迷状态。20:58分,给999打电话,十五分钟,他们就到了。21:35分,救护车出发,上车后小军进入完全昏迷状态。一路上,我坐在他身边,不断提示他要祈求、皈依、念佛,放下万缘,告诉他不用理会任何境界,任何境界也都是无常的。车有些晃动,小军的心跳一会到二百多,一会到九十几,呼吸也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到后来,两个眼睛的眼白几乎全部红了起来,好像要爆出来一样,表情很痛苦。我自己也感觉身体很难受,想吐,发晕,只有靠大声念佛撑着。想起以前曾了解的临终助念的一些情节,就不断在他耳边提醒,给他的冤亲债主讲“冤家亦解不宜结,一起念佛皈依才有出路,要一直到阿弥陀佛那才讲得清楚……”等等,说话时我就晕得很厉害,念佛时就好一点。

  车子大概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松堂关怀医院,很巧遇到正在给一个当天中午往生的老太太助念的助念团。她们很热情,因为王师兄和李师兄赶到南三环去取往生被还没到,她们就拿出自己多备的一条陀罗尼被给小军盖上,取来引磬给小军及其冤亲债主开示。并嘱我找院方借佛像和香炉等。领头的白居士过几分钟就对着小军耳边开示一次,并告诫我们这时不要唱念,病人弥留之际,要随着病人的呼吸节奏诵念。随着我们声声恳切的佛号,小军头转向佛像的位置,眼角流出泪珠,擦去了又流出来,如是三次。他妹妹说过,小军一直认为是能挺过这一关的,对这次无常并没有充分的准备。这眼泪代表什么呢?我不知道。只有更恳切的念佛,希望他放下万缘。

  约半个小时,小军妹妹进来让我们别念了,说要让小军安静一下,将助念的居士们也请了出去。我问缘由,她说小军的心跳忽高忽低,可能是助念吵得他很烦躁。走出门口,看到其他的亲人也面露愠色,知道又是障碍现前了。和他们很认真说了在这个时刻助念的重要性,他们不置可否。随缘吧!

  在走道上和助念团的白居士她们攀谈起来,她说下午那个老太太是自己念着佛走的,自己拔掉了氧气管说“我要走了!再见!”和大家摆摆手,然后随众一起念佛到咽气。正念分明,自在往生,非常了不起!是啊,有几个人能像老太太这样有准备呢?迦摩巴云:“现须畏死,临终则须无所恐惧。我等反此,现在无畏,至临终时用爪抓胸”。临终不能自在对一个学佛修行的人来说是难堪的,但我们怎样才能做到呢?不能不深思啊!

  白居士说,临终时一定要大声念佛。我回到病房中,对小军妹妹说,要继续念佛,祖师大德们讲,我们念佛时身上有光,有能量,能帮助临终的人面对各种障难等。看她没有意见,我拿起引磬,边祈求边学着白居士的方法大声念佛,并不时给小军及其冤亲债主开示。23点左右,王师兄和李师兄取来往生被也赶到了。

  23点28分,小军心脏停止跳动,双目睁着,嘴张得很大,脸色黑黑的,面相不好。院方副院长让亲属用手将其眼口合上,我想劝,但心里又没底,小军姐用手抚摸,最后眼是闭了些,但嘴合不上。事后才知道我们犯了大错误,亡人这个时候四大分离,有一点点碰触都会痛苦无比,甚至升起嗔心而因此堕落。我劝阻了医生想做最后抢救的努力,撤走了设备,将引磬交给王师兄,去告诫亲属千万不要哭,并将白居士请回来。回来时同修刘老居士通知的“弥陀愿助念团”郭居士、于居士已经到了,他们和白居士也很熟,大家一起帮着开始将房内的沙发往外搬,将病房布置成助念的灵堂。郭居士他们很专业,从随身的包里请出西方三圣接引像、香、红白蜡烛、空白的往生接引牌位、拜垫等,一应俱全。不到十分钟,一切安置妥当,嘱咐大家,不要碰触灵体乃至病床,即开始上香,礼拜,请圣,开示,念佛。

  这时学佛小组的同修们陆续赶来。我们排了第一班六个人,王师兄、李师兄、边师姐等第一批。助念团的助念仪轨是先跪念,同时将香顶在头顶上,喻将此身化为身香,祈求三宝加持,以防非人障难,20分钟后转坐念。下半夜每一个小时一换班,“弥陀愿助念团”来了5个人,她们分成两班。我们人多,房间小,一次只能有六个人参与,因此排了七个班。我跪念了一小段时间,和李师兄到大厅排班,一看已经来了30多位同修,门外还不断的有人进来,最后排定共有43位同修,排成七队。大家在一起缘念皈依祈求的时候,那个场景震撼了所有人的内心。放生小组来了八位同修,有师兄说,从没感到团体是这么有力量,让人有踏实依靠的感觉。

松堂医院大厅沿走廊刚好有七个长沙发,引领安顿大家坐下休息,等候轮换。这时已经快12号凌晨1点了。和李师兄一起对亲属们说,他们的任务就是照顾好小军姐妹,其他不用操心。小军妹妹已经撑了十几天了,很了不起,但明显看她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回到大厅,与李师兄谦让了一下,我先去车上休息了。想想真没用,这样一点工作量居然有点体力不支,对比师父那么强的心力,为建立教法呕心沥血,像我这种状态,看来不但做不成师父的手足,还得碍手碍脚呢。业障啊!想到这,躺下了却睡不着,观鼻息效果也不明显。两点多起来换李师兄,他正给第四组的同修做前行缘念,唱诵皈依发心偈,放生组的张师兄、淡淡烟师姐也在一起帮着召集,忙上忙下。有些人醒不过来,他们就一次次自己顶上去。内心非常赞叹。他们做事总是能如理如法,心力又很强,是团体中非常宝贵的力量。

  助念在恳切祥和的佛号声中有序的进行着,可以看出“弥陀愿助念团”的师兄们内心很宁静,她们一班换下来在走廊上的沙发一靠,盖上自带的毯子马上就能休息睡着。也只有这样,她们才可能坚持有时多达数天的助念。大厅里许多师兄在诵《地藏经》给小军回向,戴师兄将主法居士的开示记了下来,整理,想留待需要我们自己主持时可以学习。想得很周到。

  回到小前厅,摆上师父的法相,快速做了早课,内心非常的希求师父和法师们的加持。僧团5点半早课结束,6点早斋,想着6点半一定要给法师打电话,没想到5点40分法师就打过来了,关切的询问情况。说僧团已经决定派出两位法师下山参与助念。

  我们都是师父的独一爱子啊!那一刻我的眼眶都湿了。听到这消息小军妹妹和大家精神也很振奋。

  早餐后,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同修,加上一夜下来依然不肯离去的,一时我们的助念人员多至近70人,其情其景,令所有见到的人都羡慕不已。白居士问我,亡者是谁啊,有这么大的福报,这么多看起来一个比一个优秀的人来给他助念,法缘这么殊胜。我告诉她,小军是龙泉寺的皈依信众,来的都是经常和他一起到龙泉寺学佛、做义工的善友。来助念是我们的师父和僧团发出的号召,一会儿还会有更多人来,法师也会来。松堂医院的李院长,我们以前也熟,他对刘师兄说,你们的感召力真大,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最后据不完全统计,来给小军助念、送行的人有一百多位。9点多,一位执事法师和另一位法师带着师父和僧团的关怀及嘱托来到松堂医院。与“弥陀愿助念团”主法的张居士简短交流后,立即投入助念。当法师对着灵堂的佛像和小军的遗像跪下时,有位老居士说,真希望床上躺着的不是小军,而是自己。是的,作为一个在家人,临终时能得到这样的关切和依靠,夫复何求?

  两位法师在僧团都是发大心承担众多事务的,他们先和我们一起助念了一个班次,然后也开始分开轮流排班。考虑法师们的身体,和李师兄建议法师助念到下午6点,给小军换完衣服后就回山,但法师说,师父交代了,要助念满24小时,最后到第二天(13号)凌晨两点多才回到山上。下午法师关心我们,让我和李师兄去休息。在车上靠着,每次将入睡时总又被李师兄敲起来,如是四次。李师兄说我前行太长,潘师姐笑称是佛菩萨不想让我放逸。索性就和潘师姐、李师兄就下一阶段小军后事的安排及我们在家人学修的共同问题和方向聊了聊。谈到师父所说的一些话,大家都很感慨:

  “现在居士们,学佛法久了之后,由于自己行持的力量不够,结果把佛法学成了一种自己的知见,对外境缘起一片模糊,用不上法。学习了佛法,只有去干,在事相上历练,才知道什么是缘起,否则,天天坐在那里虚拟、空想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只有心对境,两种业力交合时,才能检验自己有没有功夫,能不能转心。学习佛法,就是要通达诸法缘起,通达缘起的作用,就是所有的工作都能做到点子上。现在有许多人,学了佛法,以为佛法就是‘仪轨’,或者认为只有照着仪轨修才是修学佛法,才算修行,这种认识都大成问题,会造成对修行概念理解的片面化,狭隘化。汉地每天上殿、过堂念的五堂功课,就是祖师编的仪轨,谁能照着认认真真修呢?”

  “自己在做当下的事情时,不能很珍惜现实缘起,不能很珍惜当下缘起,是不行的。佛法最重视的就是当下缘起,人的一生其实只有三天,昨天、今天和明天。今天是昨天业的延续,明天是今天业的展现。我们是否能认识到,我在造什么业?我今天在干嘛?建立教法,建立僧团必须落实到具体的事情上,不仅要研讨交流,还要行之于具体的身口行为,才能对更多的人有所饶益。”

  可是在正知见未建立前,我们渴望学佛却又摆脱不了要做杂染的世间事的现实,这两股心业力的绞和、拉锯往往让我们疲惫不堪啊!上了山以为自己是要专心学佛了,却又用不上法,落在理论的圈圈里,以致最后连做事的心力都提不起来。看来不找到下手处、不知取舍、不能超越,骗骗自己终不是办法的。

  潘师姐说,昨晚她原来要过来的,后来法师坚决叫她回去休息,回到家确实也感到体力不济,看来这些有大承担心的骨干义工,如何关注他们的健康,确是我们应该考虑的。

  整个白天,我就没有参与助念排班了,同修们有办法会的经验,这样小规模的组织和安排,大家是真的拿得起也放得下。拿起来人人都能做,放下了别人一样接着干。下午6点时,大家都聚到灵堂,张居士掀开被子,我们看到小军的脸相已明显好转,嘴已经合上了,并略带笑容。原来脸上的那股黑气消失了,开始给他擦身、换衣服、穿海青,擦到背部时,看到小军的背上有一片片的青紫色的斑块,后来张居士说,据她的经验,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前生杀业太重。这时小军全身上半身的关节已经很柔软了,头部和身、臂、手腕及皮肤弹性和常人无异,只是膝关节和腰部还没有全部放松。张居士和法师还试了小军的顶门,称顶门是温热的。因为站不下,只能有十几位师兄目睹此过程。

  晚饭后,落实了一下第二天送灵和殡仪馆事宜。20点向法师告假,王师兄开车帮我找了个宾馆睡觉,到了宾馆,取出随身带的佛像,拜三十五佛忏,一边给小军回向,想起小军脸相的转变,忆念起师父、三宝对我们无量无边的恩德,一时不能自抑。

  13号早上4点醒来,下楼。王师兄车已到门口,到了医院,殡仪馆的车已经在等了,这么早去是想赶当天第一炉。大家还在助念。进去后,上香、礼拜,接过王师姐手中的引磬,再次掀开陀罗尼被,非常震撼,看到小军满脸笑容,脸色比在阜外医院和我说话时还好,和换衣服时比又有很大进步。我对着他说,小军菩萨,我们来送你最后一程,要把你的身体送去荼毗了,请你不要执着这个臭皮囊,要随我们一心念佛。起灵,从床上抬下时小军的腰臀部明显下沉,我想他的腰部也已放松了。

  到了殡仪馆,工作人员很配合,专门开了一个厅给我们做告别仪式。我们排队围着小军最后一次和他告别,掀开被子,他很可亲的笑着,头还是歪在一边,我帮他扶正,一放手又歪了过去。我笑着对他说:“小军别开玩笑,把头躺正。”他就不动了。接着我又去提他的手,比正常人更柔软,原来手背上的青淤色斑块也基本消失了,只剩指甲部分还青着。将他的脚弯向胸前,非常自如。果真可称为“身软如棉”。可惜未带相机,让赵师兄用手机拍,回来一看,只拍了一只脚。要推向火化炉的那一刻,内心挺复杂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想起某一个将来,我的身体也会这样,被送入火炉。但我准备好了吗?

  大家在休息厅等待时,继续念佛回向。一个小时后,开炉,看到依身形自然散落的骨头,四肢的骨骼是完整的,其他的多有碎裂。骨相很洁白。工作人员带着亲属很快将骨灰拣放到盆具上冷却、装袋。殡仪馆以他们的程序举行了一个庄严的灵骨交接仪式。从医院送灵出来到殡仪馆最后迎灵、接灵,我们都排着队,佛像引道,大家收摄身心,闻罄声念佛,很有威仪,引得路人广行注目礼。工作人员看到了,也特别的礼貌配合,真是三宝的功德无处不在啊!我们在现场做了一个简短的结行,然后上车直趋西山陵园。墓地是李师兄和蔡老师帮助落实的,选它主要是离龙泉寺近。都是同属西山农场的地,这样小军回寺里方便,亲人同修也好照顾。到了陵园,因为蔡老师事先和领导打过招呼,管理处的人很热情,选址也很顺利,我们十几个人列队送灵上山,在墓地前摆放佛像和小军的遗像,焚香,依照仪轨给墓地洒净(因忙乱忘了请示法师,经陈大姐提示,现场发挥一下也不知道是否如法。但同修们都是一片真诚的心)。入龛,同修们就地采来许多黄色的小野花,将墓地装点得很庄严。最后我们一起做大回向,并祈愿小军往生极乐,莲品增上,早日乘愿再来。“愿此殊胜功德,回向法界有情,尽除一切罪障,共成无上菩提!”响亮的誓愿回荡在西山的上空。很多人哭了,在助念时都抑制着自己的亲人、好友、同修们,这时让自己的泪水尽情的流着,有悲伤,也有安慰。

 

  从11号17点到13号11点,66个小时,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但却又是那样的真实,一幕幕都深深的烙在记忆中,而所引发出来的内心的震撼和对于法的思考却是无与伦比的。小军帮我将《广论》除止观外整个道次第的法类串了一遍,在这短短的几十个小时中,以他点点滴滴的示现,让我们对依师、暇满、无常、三恶趣苦、皈依、业果、四谛、菩萨发心、六度、四摄都有了点点滴滴真实的感受,。

  诚如师父在14日晚山上助念义工结行上开示所说的那样:“……业果真实不虚,刘小军在法会期间表现好,人缘好,法务部长当过多次,给人留下了好印象,为人好讲话,好接触,这就是做人成功的表现。你不好讲话、不好接触就是做人不成功。别人为什么找我们,是认为我们能帮上忙,而我们是不是有耐心去帮,就是有没有修行的表现,路遥知马力,没有功夫是走不下去的。……先不讲修行,先讲有没有修养,要有宽广的包容心,不然怎么集资粮?”小军并没有表现出有多少卓越的能力和个人贡献,但春节华严法会15天法务部长一天不拉,忘了自己是一个有病之人,忘了要去医院调整用药。处处与人为善,任劳任怨,惜言务实,好讲话、好接触、成人之美,依师父说这是真修行啊!

  小军妹妹是一位非常坚强的女孩,从哥哥开始紧急抢救一直到过世后的助念,面对遗体,她强忍着内心的悲苦,没有掉过一滴泪。这需要强大的对佛菩萨和三宝功德的绝对信心!面对至亲的离去,她说:“哥哥的一生中,对他现在真正有帮助的还是学佛这四年。他造下的善业今天也算得到了很殊胜的果报,能有这么多居士从四面八方来为他助念,我相信哥哥一定走得很好。真的,人一辈子,名利、金钱什么都没用,大家一定要多造善业。”

 

  无常是这么的真实,从小军还能握着我的手说话,到一步一步趋向衰竭,直至咽气,不到五个小时。无常到时,“非是速走,易得逃脱,或以力退,或以财退,或以诸物及咒药等易以退却”——真是眼睁睁的看着一点办法都没有。小军这一生才活了33岁,“谓今日已后,百年以前,其死已定,然此中间,何日而来,亦无定期。即如今日谓死不死,俱不决定”,谁敢保证下一个不是我自己呢?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包骨灰,找一个土坑埋了,“俱身骨肉尚须弃舍,况诸余法?”无常一到,除了业随身,真是什么也带不走啊。

  当时到了阜外医院,才发现小军的左手腕原来是不在的,而他的心脏病发作于十年前刚上大学一年级时,那时就差点不行了,幸亏他当时的班主任发起社会捐助,多方善心人士伸出友爱的手才保住了命。但从此以后,就要不断的服用一种药。十年下来,药物的副作用引发了严重的甲亢。这次是想换药,可惜没有成功。联想到他临终前的种种恐怖和痛苦,以及给他擦身时浑身的青淤,张居士以个人经验说可能是他前生杀业太重,是不是可以说应了经论中所述关于杀生的果报:“设生人中,寿量短促,多诸疾病,…… ”小军临终前的恐怖是什么呢?那身上的青淤是冤亲债主报复留下的吗?这种苦受和恶趣中的苦是一样的吗?

  定业已不可转,但小军学佛短短几年,似乎也未见有大的业绩,只是常来护持法会,当过四任法务部长。但临终时,却能感得两位法师跪在佛菩萨像前为他助念,一百多位同修助念送行,瑞相往生。果报不可思议,依止力不可思议,佛力不可思议,大乘师友力量不可思议!我们总说在三宝地做事功德大,没有什么感受,但这次小军拿出来用了一点,就如此让人称羡不已。看来这个功德是真实不虚、不同凡响的。突然想起,如果我哪一天不在这个师友团体了,福报或许不会失去,但临终时现起的业能感得什么样的师友的拉拔呢?

  生命有依靠的感觉是最踏实的,生生有师长眷念着是最幸福的。

 

  “弥陀愿助念团”,他们自带干粮、饮用水、被褥、拜垫,以及整个过程中的所有香、烛等等,不公开名字、电话,不接受供养,张居士半夜从白塔寺打车过来壹佰多元的费用也不肯让我们出,提出让我们捐点钱给下一个有缘被助念的亡者,他们也不肯,连走得时候要开车送他们到公车站也拒绝了,说有钱多作佛事多放生回向吧。问张居士为什么这样,回答:谁让我们选择给阿弥陀佛打工呢?旁边的老居士说,原来张居士也是百病缠身,现在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是啊,发大心的前提总是自己要有实在的受用!

  八苦、六苦、三苦,那么的真实,“弥陀愿助念团”的菩萨行谊、同修们的六度波罗蜜、菩萨发心、小军姐妹亲友的态度在同修们的四摄中微妙的转变。我突然明白了,师父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要多去承担,不要在理论上空转,要去做,要在现实的境界中去感受、去用法、去对治、去超越。要多在我们不愿意面对的境界中去用法。看来“听闻不能持文,思维不能解义,修习相续不生,慧力至极微劣之时”,听师父的话,依福田力才是要教授啊!

  我问法师,11日下午我原来是要上山的,为什么会突然转念去医院看小军,以致一路陪他走过了最后的时光,而获大利益。法师认真的说:“那都是师父的加持啊!你们带头承担的,这个时候不出现,何以能凝聚共业?”无言……。我想,或许我们如果懂得用心,应该能感受到我们的每一个心念,都有师父和佛菩萨的悲愿牵着,只是我们的烦恼太粗猛了,随自意乐,感觉不到罢了。一段时间来,每天回向闻思修的资粮和环境能够增上,没想到是这样的境界。师父和佛菩萨总是用最能帮助我们的方式给我们加持,让我们转心。

  12日傍晚,陪师父散步,师父说,小军这件事要去好好思考,非常有意义。我们有必要建立自己的助念队伍,自己的养老院,自己的临终关怀场所。说到小军往生的瑞相,师父说,确认头顶温热,一定是入圣了,这是有经论依据的。

  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非常没有经验,不够如法。回来后看各种临终助念的资料,以及请教经验人士,才知道灵体停放时间最好是七天,而且不能放冰柜,如助念工作量大可以念满三天后改念佛机念,另加每一个时辰开示一次。按照藏传度亡方法,四十九天里每次的中阴开示是不一样的,且开示者除有经验外(当然有证量更好)还要对亡者生前的习性有了解,要顺性开导。另,关于确认身体位置温度的方法,有推荐说要由两个人将手放在冷水中,再分别从脚底、胸口、头顶试温来确认,是一个很慎重也很辛苦的事。但一分付出都会有一分回报,从亡者的身体可以直接感受到回馈。另外,即使火化了,四十九天内还是要由亲友依轨在其灵前招请开示,广做佛事超度、诵经、放生回向等等。比照这次事件种种的不够如法,很是惭愧!特此向师父、佛菩萨和小军忏悔!

  感谢您,小军!让我学到这么多。祈愿您早日乘愿再回到师友团队中来,生生世世同走菩提大道,直至究竟成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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