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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看过贾樟柯的那部《海上传奇》,似乎就没有在电影院里看过纪录片。过去的周末,一个人闲着,上猫眼搜电影,就看到这部《喜玛拉雅天梯》。吸引我的,自然是两条理由,一是喜玛拉雅,二是纪录片。能进入院线的纪录片一定要支持一下,所以,不远数千米,设计了一条线路,看罢雕塑展览,再去“攀登”天梯。
这部电影的宣传语,是“4K高清极限纪实电影”,这一点没有吹嘘之嫌,因为这部由萧寒、梁君健两名资深纪录片导演联合完成的影片,第一次将摄影脚架带上8848米的世界之巅峰顶;第一次在珠峰海拔七千米以上高度进行特殊摄影;第一次将飞行器带上海拔6500米的前进营地完成航拍摄影;甚至为了完成在海拔6800米以上的高海拔摄影,用三个月时间把两名藏族向导培养成了摄影师,他们是巴桑塔曲和旺堆次仁。
这部纪录片,始终以旁观的镜头,安静地记录着主题,没有过渡的渲染,即便是攀登时山南的尼泊尔一侧刚刚发生过死亡15人的雪崩事件,即便片中主人公的处女登顶充满着种种的不确定,在技术之外,编导运用的只是记录,如实地记录,而没有任何对客体的介入与干扰。这一点,与片中僧侣、登山向导对于珠峰的敬畏倒也是一致的。
尽管片子时长只有88分钟,记录的也只是一年中的一次登顶,但影片的制作却前后历时4年,这无异于也是在镜头外的一次艰难攀登,而众筹方式的引入,似乎也是对片中团队协作主题的一种侧面阐述。天梯之名,来自于北侧攀登珠峰过程中,必须架设梯子的一段路线,这也是当年登山队开辟北坳线路的创举。
在影片中,除了对登顶的记录外,也涉及了人与山的关系。在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寺庙上绒布寺僧人来看,珠峰是神圣的,是不应该留下人类足迹的;但对于登山学校培养的向导们来说,登顶既是一次“毕业礼”,也是谋生的开始。其实,他们对于圣山都有敬畏心,只不过前者是绝对的、精神的,后者却在生活的环境下,多了一些现实的诉求。差异之下,各有各的无奈。
当电影院的灯光亮起,随着字幕一起出现的是藏族男声质朴的歌声,镜头也一路从雪山回到布达拉宫。对于攀登的意义,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圆梦可以有,只是不要有征服之心吧,山在那里,总比我们永恒。